2-12歲的油畫爸爸媽媽幫他保存完好,在一個小書房里。
可失怙后,那些東西宣業(yè)帶他搬家時全部遺失,一張都找不到了,否則還能扒出來看看,證實一下猜測。
“你之前做過模特。”宣從南突然說,“兩年?!?/p>
“嗯?”顧拾原本在垂眸想事情,聞言微微一愣,隨即應道,“嗯。對?!?/p>
宣從南問道:“誰讓你去做模特的?自己想去做的嗎?”
顧拾側眸看過來,眼睛里有多種情緒涌動。
“你”
“嘭――!”
左邊掠過去的一輛車重重地剮蹭著卡宴車身過去,發(fā)出金屬碰撞的聲音。
“啊?不是誰開車這么爛?。窟@樣都能撞到嗎?”胡閱打開車窗探頭出去先看到車身的一長條黑印,心疼罵道,“那么寬的馬路為什么特么別我車呢?!到家了到家了給我來一場這破事兒是吧!”
脾氣越說越炸,胡閱對后座的兩人說坐好,別露面,自己戴張口罩氣勢洶洶地下車對峙。
中午十點年輕人都苦哈哈地上著班呢,小區(qū)的車道這兒沒幾個人,冷冷清清。和上次打宣業(yè)跟張仕德的場景差不多。
上次就是因為人不多,張仕德才敢?guī)б卉嚨谋胄未鬂h過來想犯事兒;也是因為人不多,胡閱曾經(jīng)才敢故意取20萬塊錢再故意往地上扔,讓宣業(yè)撿,然后不講道理地暴打他。
蹭車的也是輛卡宴,黑色。
不等胡閱敲窗請人下車,理論一番撞車責任,黑色卡宴的車主還算懂事,直接下車了。
還不待胡閱壓著脾氣心道給不是故意撞車的人一個機會,就見這男的看都不看他一眼扭頭就朝后走,徑自走到他們白色卡宴的車后座位置,拍窗喊道:“南南,你下車我有話說!”
胡閱:“?”
“傻筆你誰???!”他走過去扯人道。
“跟你沒關系,我要找宣從南?!蹦腥藫]開胡閱的手。
怕車里的人跑似的,拍窗幾乎成砸窗。
隔著鐵灰色的車玻璃,看到外面沈遷的臉,宣從南有片刻的迷惑。
他們幾個月沒見了,就連上次沈遷給他的新號碼打電話也是隔了幾個月。這個人早已不在宣從南的思考范圍內(nèi),如果不是他偶爾出現(xiàn),沈遷這個名字對宣從南來說都僅剩一個字符。
絲毫不重要。
提起沈遷宣從南就記得他把自己當別人的替身,很無聊。
他沒有興趣知道沈遷的白月光是誰,也沒有興趣知道自己在沈遷眼里像的又是誰,更沒有興趣去了解為什么他們戀愛時沈遷不珍惜,分手后卻一而再地表現(xiàn)出后悔是什么意思。
這些都不關他的事。
他只想過好眼下,和顧拾好好地相處。
可是如今當著顧拾的面,沈遷竟然找過來,試圖破壞他平靜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