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如許暗暗松了口氣,看來這五年徹底消磨了他們之間的恩怨,現(xiàn)在他們終究成了陌路,他對她無愛亦無恨,挺好的,這樣就很好。
馮逸恭敬地端起酒杯向葉江敬酒,又說了些奉承的場面話。
葉江沒說話,只是端起酒杯朝他舉了下,算是回應(yīng)。
馮逸敬完葉江又敬段正清,依舊是陳詞濫調(diào)的奉承話。
溫如許心不在焉地聽著酒桌上的虛偽應(yīng)酬,仿佛聽見了,又仿佛沒聽見。
馮逸突然看向她,笑著對她說:“小許,你旁邊的這位葉先生,人稱‘葉三公子’,他就是我們這次真正的投資人,你敬葉先生一杯?!?/p>
溫如許愣了一瞬,故作淡定地站起身,微笑著端起酒杯:“葉先生,我敬您?!?/p>
葉江終究還是沒能忍住,冷冷一笑:“溫小姐有事不如直接找我,你知道的,只要你開口,我一定滿足?!?/p>
他側(cè)轉(zhuǎn)著身,看她的眼神像一把銳利的鉤子,仿佛要鉆進她心底把她的心鉤出來。
除了段正清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其他所有人都愣住了,呆愣后,全都震驚地看著溫如許。
溫如許沒心思管別人,她被葉江深淵般駭人的眼神攪得心神不寧,心臟砰砰直跳,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,正猶豫要不要自己一口干了,突然嗒一聲響。
葉江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,眼神凌厲地掃了眼馮逸:“讓公司女員工陪酒,馮總就是用這種方法維持公司運營的?”
馮逸嚇得一抖,慌亂地站起身:“葉總說笑了,我們逸云傳媒是正規(guī)公司,不會做那種低級的事。”
葉江聲音冷冽:“沒有就好?!?/p>
散席前段正清把合同簽了,并承諾三日內(nèi)打款。
酒局一散,溫如許再也坐不住了,急忙去了洗手間。
陳舒云趕緊追過去,在她上完廁所后,把她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,小聲問她:“怎么回事,你跟葉三公子是什么情況?”
溫如許苦笑著說:“沒什么,一場孽債而已?!?/p>
站在圓柱后的葉江,冷冷地扯了扯唇,眼神冷如冰霜。
他真的想剖開她的心看看,是不是熱的,是不是紅的,是不是肉做的?
那么柔軟的一個人,心怎么會這么冷硬?
陳舒云還想再問,電話響了,她急忙接通接電話,一邊接電話一邊快速往前走。
陳舒云前腳剛走,溫如許也打算走,突然腰上橫來一只手,那只手強勁有力,強行將她抱進了身旁就近的包廂。
溫如許拼命掙扎:“葉江,你放開我!”
“孽債?”包廂內(nèi),葉江紅著眼將她抵在沙發(fā)上,大手摩挲著她頸,目光貪戀地定格在她臉上,“溫如許,我只是你的孽債嗎?”
溫如許偏開臉不理他,葉江見她不回應(yīng),心里怒火更盛,低頭咬了下去。
溫如許被咬痛,抬手就想打他,卻被他敏捷地捉住手腕,腿也被他壓住,四肢都被禁錮,她只能用眼睛瞪他。
她強忍著怒意,心平氣和地說:“葉江,你答應(yīng)了放過我。”
葉江用力咬了咬后槽牙,聲音低冷嘶啞:“可我也說了,你走了就別回來,你現(xiàn)在回來了?!?/p>
溫如許冷嘲:“我為什么會來北城,葉先生不清楚嗎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