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,像他們這樣窮得叮當(dāng)響的家庭,為什么就一定要生個兒子,是有皇位要繼承嗎?
沒有啊,什么都沒有,除了貧窮,她這個家什么都沒有,可那又怎樣呢,再窮也不妨礙她的爺爺奶奶重男輕女。
爸爸就更不用說了,從沒愛過她,從沒把她當(dāng)成過女兒,對她一直都很冷漠。
溫如許再堅強,終究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。
她仍舊渴望家庭的溫暖,渴望有人能愛她。
聽著奶奶明顯偏心的話,溫如許笑了下,笑得有些苦。
她站起身,笑著對李文秀說:“奶奶,我今天要去參加同學(xué)會,晚上就不回來了,會在同學(xué)那里住幾天?!?/p>
李蕙不滿地問:“參加什么同學(xué)會,要花多少錢?”
溫如許再也維持不住客氣的笑,眼神一冷,恨意滿滿地看向李蕙:“花錢又怎樣,我花你的錢了嗎?”
李蕙被懟得啞口無言,愣了下,立馬訓(xùn)斥道:“你這孩子,怎么說話呢?什么叫不花我的錢,一家人,花誰的不是花?”
溫如許懶得和她爭吵,推著皮箱進(jìn)了爺爺奶奶睡的次臥,換好衣服出來,連臉都不想洗了,直接穿鞋出門。
李文秀追到門口,關(guān)切地問:“你出去玩幾天?”
溫如許回頭看了眼蒼老干瘦的李文秀,笑了笑:“暫時還不知道,奶奶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會照顧好自己的?!?/p>
走出家門,溫如許深吸了一口氣。
冬日的早晨,即便是南方,也依舊很冷,冷中帶著潮氣。
一口冷空氣吸入肺中,溫如許急促地咳嗽了聲。
溫如許根本沒有什么同學(xué)會,剛回來她壓根還沒收到參加同學(xué)會的消息。
她是在家里實在待不下去了,只能出去躲一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