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科圣手”又怎會不清楚我的病情?
可她寧愿冒著我失明的風(fēng)險,也要把眼角膜讓給別人。
意識到這點,我瞬間被抽掉所有力氣。
可是或許她都忘了,我是為了救她才失明的。
我自虐般看完賬號里的所有視頻,記錄了沈時微與溫硯辭所有的點點滴滴。
最早的一條是三個月前。
我失明的第一天,是他們的初見。
沈時微晚上在醫(yī)院照顧我,白天照顧同樣失明的溫硯辭。
不同的是我躺在病床上,而他們是在游樂園、咖啡廳、手工店……
我默不作聲地將所有東西復(fù)原,給律師朋友打去電話:
“幫我擬一份離婚協(xié)議吧?!?/p>
3
沈時微整整一周都沒回家。
我打電話給醫(yī)院才知道沈時微休了年假。
沒有解釋,沒有消息,沈時微仿佛人間蒸發(fā)。
可她的朋友圈仍然照常更新,溫硯辭的賬號下也多出好幾條新的視頻。
她親手為男孩打領(lǐng)帶,帶他去情侶餐廳,陪他看演唱會。
我因煤氣泄露意外暈倒,醫(yī)院給沈時微打電話。
她說她很忙,這種小事讓我自己處理。
同時,溫硯辭的賬號更新了一條視頻。
標題是“和她一起給小狗洗澡也很開心?!?/p>
我才明白,不是忙,只是我不是她的選擇。
周末,沈時微終于回家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