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法拉利轟鳴著朝遠(yuǎn)處駛?cè)?,隨即又猛地一腳急剎,車子飛速后退。
男人戴著一副茶色墨鏡,煙灰色頭發(fā)。
摘下墨鏡,一張典型的濃顏系面龐。
“好久不見了,江稚月同學(xué)?!笔寻猜暰€中帶著一絲玩味,似乎不是很確定般地吐出“同學(xué)”二字,語調(diào)微微上揚(yáng)。
他爽朗一笑,說道:“去哪,我送你?!?/p>
我不做好人好事的
江稚月想當(dāng)作沒聽到,法拉利卻以一種蠻橫無理的姿態(tài)橫在面前。
男人見她沒反應(yīng),摁了下車?yán)取?/p>
江稚月只能看向他,干巴巴地吐出兩個(gè)字,“回家?!?/p>
“這種鬼天氣,你就算等上一個(gè)小時(shí)也別想打到車?!笔寻蔡袅颂裘?,車門自動開啟,示意她上車。
江稚月?lián)沃鴤?,悶頭往前走。
男人微瞇著眼,瞧了一會兒,江稚月三步并兩步走,若非路面shi滑,她早就跑起來了。
盛懷安似笑非笑,踩下油門。
轟鳴聲震耳欲聾,法拉利緩緩后退,以最慢的車速跟上了江稚月的步伐。
江稚月試圖無視他的存在,撐著的雨傘太小,大風(fēng)刮過,傘面微微一偏,對上男人蠱然的笑臉。
江稚月迅速用傘擋住視線,不愿再多看他一眼。
盛懷安的低笑溢出唇畔,“我得罪過你嗎?”
“還是,你介意那天晚上的事?”
江稚月悶頭走著路,盛懷安的跑車張揚(yáng)又奪目,定制款改裝而成的,全球僅此一輛,引得對面山路上的游客們紛紛駐足拍照。
萬一被拍到了,就是明日的頭版頭條,盛家大少爺回國的消息已經(jīng)傳遍了大街小巷。
盛父這會兒還在醫(yī)院躺著,盛懷安在廟里跟女人打情罵俏,江稚月才不想又變成桃色新聞的女主角。
“盛少爺,楚夫人在十號廂房等您,您快上去吧?!备鞔笫兰叶紖⑴c楚夫人的公益事業(yè),她自然將盛懷安視為其中一員。
男人嘴角掛著嘲諷,“你覺得我像那種善男信女?”
那他為什么在酒店提醒她即將發(fā)生暴亂,勸她趕緊離開?
江稚月頓了頓,沒再多話,加快了腳步往山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