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懷安垂在身側的手,到底是因為盛老爺子的悲憤,不由攥緊成了拳頭。
他對盛老爺子素來有著幾分感情。
女孩柔軟的手指拉住男人的袖擺,輕輕拽動了下,盛懷安低頭看她,便笑道:“爺爺非要以死明志,那就別怪我做不肖子孫了?!?/p>
“爺爺若是顧忌盛家的顏面,那更應該為枉死的平民和那位勤勉盡責的鐘署長,討回一個公道才是。”
“老夫人,可還記得鐘署長的兒子?三十二年前,他曾親眼目睹過你所做的一切?!?/p>
記得與否
嘩——
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!
盛老太太眸露顫意,深深地看著臺下二人。
矛頭分明是對準了她,尤其是以江稚月為首,這個女孩到底是她大意了,不過是一個被看護養(yǎng)大的孩子。
從她出現后,連一貫善于忍讓的盛懷安也變得強勢起來。
盛老太太想命令保鏢強行將她帶走,盛懷安一副毫無退讓的姿態(tài),毅然擋在了女孩身旁。
所有人都注視著這一幕,看熱鬧的不懷好意,幸災樂禍的冷嘲熱諷,還有各式各樣的好奇表情。
如此精彩的一場大戲,盛家注定成為眾矢之的。
在大部分權貴心里,或許都暗自期待著盛家早日陷入不可自拔的困境,以便有新的世家能夠瓜分盛家留下的一切。
權貴圈里,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,充滿了算計與陰謀。
盛老太太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了大半輩子,也從看戲人變成了戲中人。
“懷安”她便喚了一聲,“你不認我可以,但你不可以不認盛家?!?/p>
每個字都在提醒著盛懷安,關于盛家的重要性,身為大家族的孩子,要以家族的利益為重任。
盛懷安逐字指控盛家,無疑是和所有盛家人為敵。
“看看你爺爺,忍心嗎?”盛老太太一邊攙扶著盛老爺子,一邊抹去臉上的淚。
盛老爺子捂著xiong口,愣是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他面色難看到了極點,毫無血色,緊抿的唇都在隨著加快的心跳顫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