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到房間來找我,跟我說的那些話嗎?”江稚月道:“當(dāng)晚我就做了一個夢,因為我不是盛家的孩子,所以夢見了一個自稱母親的女人來抓我,多么荒謬?!?/p>
她的親生母親永遠只有江婉柔。
江婉柔也有了自己的選擇,主動告知江稚月,她不想接受治療,不愿想起那些令人痛苦的回憶。
“不為過去耿耿于懷,珍惜眼前。”她告誡江稚月。
珍惜眼前
江婉柔大多時間會前往醫(yī)院陪伴盛父,近來又一個好消息,上蒼顯靈,約莫是顧念著這對闊別分開了三十多年的兄妹,直到臨死前,盛父都沒有機會瞧上江婉柔一眼。
盛父的病情,因為特效藥終于得到了控制,他有蘇醒的可能。
一切都在朝著好方向發(fā)展,江稚月珍惜這段靜謐時光。
“是我的錯,不該對你說那些話?!笔寻参⑽⑹站o了大掌,懷里的小奶貓吃痛“喵喵”喚了聲。
“不過是一場夢而已,沒有影響我。”江稚月帶著探尋,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。
盛懷安神色如常,沉吟許久,只緩緩開口道:“不管未來如何,做任何決定之前,請先好好考慮自己,好嗎?”
他不大贊同她出庭和白家對峙。
是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作祟嗎?
盛懷安在女孩離開后,劃開手機,翻出二人的照片對比。
越看越心驚,不可置信的念頭越來越匪夷所思。
與此同時,秦肆追蹤楚君越,直接前往新緬蘭州。
楚君越卻虛晃一槍,返回新緬蘭州不過一個下午,便又折返回蒙特州。
要不是秦肆留心調(diào)查,恐怕都要被騙了過去。
他在偏遠的廢棄倉庫找到了男人。
漆黑空曠的空間,別有洞天,設(shè)有著私人牢房,空蕩蕩的倉庫里,只有楚君越和一個被關(guān)在牢房里的中年女人。
那女人低著頭,隱隱露出半邊被燒毀的印記。
男人的腳步聲回蕩著,楚君越緩緩轉(zhuǎn)過身來,嘴角勾出一個諷刺弧度,“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快?!?/p>
他和白母在宴會廳外圍的見面,瞞不了秦肆的耳目,這男人的性格,不允許任何事物超脫掌控,何況這和江稚月戚戚相關(guān)。
“我剛才聽完了一個故事?!?/p>
楚君越態(tài)度緩和下來。
自從二人成為了情敵,火藥味十足,此刻楚君越靠在倉庫里稍有破舊的座椅,氣度不變。
他煙癮較重,掏出了打火機,點燃的瞬間,骨節(jié)分明的男性修長手指,勁力十足。
“不太美好的故事,你也應(yīng)該來聽聽。”
這是秦肆之所以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原因。
楚君越?jīng)]打算瞞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