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疑惑地喚道:“小美?”
沒有任何回應。
小美臉色一變,沖進各個房間檢查。
音響沉默,冰箱屏幕漆黑,所有智能設備仿佛集體罷工。
她猛地想我離開時的話,一股寒意爬上脊背。
“是不是她來過了,她是不是反悔離婚了?”
傅年疲憊地靠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小美因猜忌而扭曲的臉。
再想起秘書的話,和這死寂冰冷的“智能”之家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籠罩心頭。
這里,再也不是他曾經(jīng)眷戀的溫柔鄉(xiāng),反而像個無法逃脫的冰冷牢籠。
而我那句“只會讓我噩夢連連”,此刻竟在他心頭產(chǎn)生了詭異的共鳴。
小美氣急敗壞地搗鼓手機:“系統(tǒng)升級不了!被鎖死了!肯定是夏嵐搞的鬼!”
她喋喋不休地咒罵:“那個惡毒的老女人!傅年,你千萬別心軟回頭!”
“我的前途,還有…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,”她撫著小腹,“不比那個人老珠黃的黃臉婆重要?”
傅年心頭一震。
他看向小美。
當初在智能家居店,她紅著眼眶,怯生生求助的樣子,確實像極了當年初入職場、倔強又青澀的我。
那一刻的心軟,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。
我出差一個月,空虛和對新鮮感的渴望,讓他鬼使神差地把小美帶了回來。
那些偷偷摸摸的刺激,那些智能家居里小美甜膩的設定,仿佛重溫了和我新婚時的熱烈。
可現(xiàn)在,看著眼前這張因怨恨嫉妒而扭曲的臉,哪里還有半分我的影子?
傅年猛地抓起外套,一言不發(fā)摔門而出。
他沖進常去的酒吧,灌著烈酒。
鄰座隱約的議論飄來:
“那就是傅年,聽說是被老婆掃地出門了…”
“活該!聽說洗澡時候也在和小三語音,真是夠浪的?!?/p>
“…那小三也不是好東西,生下的孩子沒屁眼?!?/p>
傅年煩躁地扔下酒杯,踉蹌著走向酒吧后巷想透口氣。
黑暗里,突然竄出幾條人影!
“就是他!打這個負心漢!”
拳腳如雨點般落下,傅年毫無招架之力,只能蜷縮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