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讓我來接柯瀾,我接不到他,也不會去接一個冒牌貨交差。
柯嵐抿了抿嘴唇,看著男人樂不可支的樣子。
再說了,柯瀾那個家伙沒有醒過來,是被你殺掉了吧
你在說什么瘋話。她瞇了瞇眼睛。
不不不,李槐搖了搖手指,貪婪的神情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,就算是雙重人格,也是有主次之分的吧
聽到當初故意讓安德斯產(chǎn)生的誤會,柯嵐陷入了沉默。
見她不反駁,李槐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,原本的柯瀾是主人格,所以他能控制這副軀體。可你蘇醒以后他就沒出現(xiàn)過,從這一點來看的話,只能得出你變成主人格這個結(jié)論了吧
而主副人格的替換,不也是一場謀殺嗎他舔了舔自己的拇指,你殺了柯瀾,我再殺了你,就算先生回去問起,我也算交差了吧
這是徹頭徹尾的謬論,可柯嵐卻不想反駁。
是嗎她微微頷首,那我們便各憑本事吧。
說完她縱身一躍,抓起李槐的衣領把他狠狠的掄到了床頭柜上,抬手就去拔匕首卻被后者一抬膝打中了腹部。
自腹部蔓延的痛感鮮明又尖銳,李槐用足了力氣,逼迫柯嵐腦??瞻琢藥酌?,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。男人趁機去拔匕首,卻在半路就被一只手卡著喉嚨按回了原地,而已經(jīng)到手指邊的武器也被人一把奪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李槐。
占盡優(yōu)勢的青年嘴唇一勾,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隨便就可以捻死的螞蟻。
我以為你也能算是個聰明人。
他語調(diào)不高,語氣不重,就連語速也不緊不慢,偏偏聽的后者汗毛倒豎。
李槐知道,有一種瘋狂是極度壓抑之后的風平浪靜。而他,只從一個人身上領略過冰層之下的毛骨悚然。
你是男人眼里的神采被瞬間點燃,柯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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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。
看著瞬間活過來的李槐,青年冷笑一聲,抓著他的領子直接把他從床頭柜上拖下來扔到了地上。
老實呆著。他警告了一聲,伸出手輕敲輕的將已經(jīng)震錯位的骨灰盒蓋推了回去。
李槐還真就聽話乖乖躺在地上不動了,直到青年轉(zhuǎn)過身,抬起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對面的墻上!
□□撞到墻壁的悶響與李槐的痛哼同時響起,男人咬著牙爬坐起來,靠在墻根上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。
誰給你的膽子跑到這里撒野柯瀾的語調(diào)極輕,甚至有一種溫柔的錯覺。
我看到了你的病歷,以為你被副人格殺了。李槐的xiong膛在劇烈起伏。
哦所以你就連夜跑到這里來為我復仇我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