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遙知臉色一僵。
完了。
直到眼睜睜看著學(xué)生會的同學(xué)在那張紀(jì)律檢查表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再大搖大擺走出自己的教室后,路遙知這才泄了氣一般撿起自己的書,認(rèn)命坐直了身子。
做人好難,做學(xué)生更難。
“你太笨了,我救都救不了你?!蹦峭米右膊恢缽哪睦锾统龈l(wèi)生紙做成的煙吸了一口,“白費(fèi)我跑那么快過來提醒你?!?/p>
路遙知豎起書擋臉,咬牙切齒,“我忘了今天星期三啊!”
他說著說著又一頓,“你怎么跑出來了?”
那真是提起了兔子的傷心事。
它就是來告狀的。
“學(xué)生會把我的話筒換掉了嗚嗚嗚……”它眼淚巴巴,“我唱歌都沒那個感覺了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,我一個柔弱無助的兔子,我——”
嘩啦——
那是凳子在被倉促挪動間與地面產(chǎn)生的摩擦聲。
路遙知轉(zhuǎn)頭,那一瞬間只來得及看到祝星禮大步跨出教室的背影。
看樣子似乎有些慌亂。
“誒我說。”那兔子突然正了臉色,伸爪將路遙知的臉扒過來,“我覺得剛剛那人好像可以看到我?!?/p>
路遙知皺眉,“什么?”
“從我進(jìn)來之后,除了你那三個同樣屬于修真界的朋友,就他一直盯著我這邊看。”兔子撓了撓下巴,“以我福爾摩兔的觀察力和推斷力,真相只有一……誒!”
路遙知已經(jīng)追出去了。
而確實(shí),那兔子說得沒錯。
祝星禮不僅看得一清二楚,甚至連那兔子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。
涼水猛地拍在臉上,順著少年清晰的下頜線又滴落在水池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