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元都卻一搖頭,目中露出精光道:“劍,是要在磨礪中才能越發(fā)鋒利,直至無可匹敵!哪有一直藏著的?”
李圣江眉頭一皺,看著華元都緩聲道:“劍的確需要磨礪,可若是它還未成型,尚是劍胎的時候,就受到重擊,那除了毀壞之外,沒有第二條路,元都,你還太小了,等你真正成為筑基大圓滿時,為師自會讓你去磨礪?!?/p>
“師傅?。 ?/p>
華元都一聽,猛然喊道:“我不小了,我今年二十四了,自八歲被您收留,踏入修行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六年,便是邪修敵人,死在我手里的也不下百余,您若一直護著我,那我什么時候才能成長?。??”
李圣江眉頭一挑,看著眼前的華元都,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。
他當然不想讓華元都去爭奪那玄天秘境!
華元都那是天生的劍修,身懷劍種,未來劍道可期。
并且他名聲在外,若是被血河教的人知道,他參加了玄天秘境爭奪,那十有八九會設置危機陷阱,從而將這個天才扼殺在萌芽中!
稍稍頓了一下,目光一閃,李圣江露出無奈之色道:“你想去,為師不攔著,可你不能強要人家的名額啊,你總得講道理吧?”
華元都搖了搖頭道:“我說了,我沒有強要,我和他公平賭斗而已。”
“是嗎?”
李圣江終于將目光投到了余羨身上,仔細打量了一下,著重看了一眼,便緩聲道:“本座問你,你愿意和元都公平賭斗,爭奪名額嗎?”
“回太上長老的話,弟子不愿意?!?/p>
余羨一眼就看出了李圣江目中遞給他的神色,當即躬身道:“那名額本就是弟子的,可這位小師叔非要和弟子賭斗,弟子實在拗不過,只得從命,還請?zhí)祥L老給弟子做主?!?/p>
“??!余羨你說什么?。俊?/p>
華元都當場忍不住吼道:“你剛剛還說愿意和我賭斗!現(xiàn)在又在我?guī)煾该媲案淖兛陲L!?你這個無恥小人!無膽鼠輩,縮頭烏龜!你快給我實話實說!!”biz
余羨搖了搖頭淡淡道:“那你是用太上長老壓人,我不得不從,而如今太上長老當面,我自然要說清楚,想來以太上長老的公正,自會為我做主。”
“你無恥!”
華元都頗有些氣急敗壞,抬手一指余羨就要喝罵。
“元都!”
卻是李圣江陡然喝道:“是誰讓你仗著為師身份,欺壓宗門弟子的???”
“我沒有!”
華元都咬牙喊道:“他說謊!”
“那人家的名額,憑什么要和你賭斗定歸屬?”
李圣江喝道:“明明是人家的東西,你卻要和人家賭斗定歸屬?你還講不講理了?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
華元都直氣的渾身哆嗦,可卻完全說不出理由,因為他的確是強要余羨的名額。
“你什么你!?給為師滾回去思過!為師這些年真是把你寵壞了!居然肆意妄為,欺壓同門!真是太讓為師失望了!”
李圣江再次呵斥一聲,滿臉怒色。
華元都直氣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,最終啊的大吼一聲,轉(zhuǎn)身往山巔狂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