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羨微微點了點頭道:“嗯!這樣更好,省得一路躲避,如今白云宗被破,這一片已經(jīng)是散修聯(lián)盟的勢力了,裝作他們的人,更好行事?!?/p>
白云宗已經(jīng)沒了,也就不怕別人誤會,尤其是師父誤會。
那現(xiàn)在偽裝成散修聯(lián)盟人前去,自然是最穩(wěn)妥的辦法。
本來余羨就打算這一路上,看看能不能殺幾個散修聯(lián)盟的筑基修士,然后偽裝成他們。
而如今,這鞠龍的儲物袋內(nèi)就有此物,正好省了工夫。
兩個令牌余羨和鄭火一人拿了一個,便同時施展法訣,向著藥王谷所在的西邊方向而去。
此次前往藥王谷,是第二次去了。
對于藥王谷古寒楓,以及那玄天宗的梨兒,郭聘給自己與師傅的羞辱,仇恨,余羨一直記得!
只不過現(xiàn)在的自己尚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復仇,此番過去,只為能有那一絲希望和師傅會面而已。
但這仇恨,余羨會永遠記住。
白云宗和藥王谷距離十余萬里,騎萬里鶴的話,五六天便可到達。
但若是憑兩人這般趕路,最少也得一個多月。
不過余羨依舊沒有告訴鄭火自己有云中鷺。
倒不是他不信任鄭火,而是人心難測。
余羨雖認了他做朋友,但兩人終究相交時短,靈獸袋的價值又太過高昂,余羨無法確定,他會不會因此物,動了邪念。
多少好友,多少兄弟,共苦之時生死相依,舍生忘死亦無懼之。
可一旦有了巨大的利益差距,心中起了邪念,那便如同魔咒一般急速擴散,直到兄弟情義,朋友友情,直如狗屁笑話,那么搶殺奪害,就是正常了!
所以,余羨不能告訴他,最起碼,現(xiàn)在不能。
鄭火倒是沒有多想,他身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東西,不需要展露。
此刻只管以筑基修為的遁空速度,跟在余羨身側(cè)。
他對于自己筑基十幾年,在如今六十歲的年紀,交到了余羨這么一個朋友,而感到自豪,驕傲,與興奮!
余羨,以后一定會是自己最大的依靠!
因為他一定會踏入金丹,甚至,元嬰!
兩人一路向西,不停息的遁走了三日,行進了一萬余里,這才逐漸停下。
“兄弟,前方我記得是一個名為照月的坊市,是一個筑基后期強者坐鎮(zhèn)的,只不過如今也不知道還在不在,我們?nèi)タ纯矗羰沁€在,就在那里休息一番吧?”
“好!”
余羨氣息略微急促,三日行進,他的肉身也疲勞無比,若是有個坊市,自然極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