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云初一本正經(jīng)道,“微臣知道事情的輕重,若他們死在我手上,外界必定要說是我派了刺客去刺殺逸王殿下,之后又去刑部大牢將人滅口,所以還請陛下放心,審訊這種事情,微臣并不是沒有經(jīng)驗的,絕對不會給您捅簍子。”
君離洛聞言,垂眸似是在考慮。
能讓宋云初親自出馬,哪怕是頂著外界的非議都要進刑部大牢,可見那批刺客的幕后主使對宋云初來說,是較為重要的人。
可宋云初的黨派里怎么會有如此愚笨的人呢?行刺失敗竟然還能留下活口,可見挑人行動的時候有多么不嚴謹。
“這件事情,你還是不必插手了。”君離洛思慮過后,駁回了宋云初的提議,“即使云初你不在乎外界的非議,朕總得為你的名譽考慮一番,你傷勢未愈,養(yǎng)好傷才是最要緊的,旁的事就不必操心了?!?/p>
宋云初大費周章,無非就是為了保幕后主使,他既然已經(jīng)明白了宋云初的意圖,給這家伙通融一次也不是不行。
正好,他也借此機會收拾一個人。
宋云初不知君離洛的心思,只當他又開始犯疑心病,可他言語間隱含的關(guān)切卻又不像是裝的。
雖然她始終認為他們之間是塑料君臣情,但最近的相處,讓她時不時產(chǎn)生了一種,狗皇帝似乎是真關(guān)心她的錯覺。
可是像狗皇帝這樣疑神疑鬼的人,心思最難測,她寧可相信他是佯裝好心,也不能認為他對她真的如他所表現(xiàn)得那樣器重。
君離洛聽著她的心里話,額角輕輕跳動了一下——
這家伙真是不識好人心。
“既然陛下這么說了,微臣不插手就是。”宋云初朝君離洛擠出一抹笑容,“陛下如此替微臣著想,微臣銘記于心。”
皇帝都明著駁回她了,她也不好再堅持要去刑部大牢,只能回去再想其他辦法了。
她垂下頭看今日的奏折,君離洛瞥了她一眼,心下冷哼一聲。
他替宋云初的名譽考慮,要他免受外界非議,叫他回去好好養(yǎng)傷,這些都是發(fā)自本心。
可宋云初還在念叨著塑料君臣情。
他知道塑料不是什么好東西,據(jù)說又薄又脆,一捏一扯就破了,是用來形容最不牢固的關(guān)系。
他若是現(xiàn)在和宋云初說,在將來漫長的日子里,他們或許可以發(fā)展為堅如磐石的君臣之誼,這家伙恐怕也不會信吧?
可他總不能告訴宋云初——朕能聽到你心里所有的想法,朕知道你從無不軌之心。他一旦把這個秘密說出來,宋云初怕是會對他避如蛇蝎,從此見到他比見到君天逸都煩。
畢竟不會有人希望這世上有另一個人能窺破自己的一切想法,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,要么除之,要么遠離。
他不想與宋云初反目。
日久見人心,宋云初早晚會明白他對他是真的器重。
“王爺您今日遇刺一事,會不會與宋相有關(guā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