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別管賠罪的事了,你如今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在學(xué)堂里晃悠,真的不要緊嗎?”
珍妃有些擔(dān)憂地問道,“萬一被熟人認出來”
“我如今的身份是德妃的堂姐,寧王都安排好了,也就你們和我的家人知道真相,外人與我并不熟悉,能糊弄過去,即便有人懷疑也拿不出證據(jù)來,德妃之死,可是經(jīng)過太醫(yī)驗證了的。”
霍嵐說到這,眉眼間浮現(xiàn)笑意,“況且,天啟是陛下和并肩王說了算的,他們不想管的事,誰還能管得了呢?”
“所以太醫(yī)們也都不知道真相了?你那天到底是怎么騙過他們的?”
“多虧了寧王給我的那顆假死藥,服用過后氣息全無,不管誰來把脈,都只能驗出尸體?!?/p>
珍妃聞言,目光登時亮了,“還有這好東西?”
霍嵐見她似乎動心,有些失笑,“這方法是好,但并非每個人都適用。我能以堂姐的身份而活,是因為伯父早年因急病去世,留下的信息寥寥無幾,他的生平經(jīng)歷便如同一張白紙可隨意杜撰?!?/p>
“況且,宮中病死一個妃嬪不算稀奇,旁人不至于起疑,可若是接二連三地有妃嬪離世,那豈不太邪門了?傳出去都要變成兇殺案了,所以蓁兒,你可別想著用裝死這招了。”
“我剛才只是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”珍妃撇了撇嘴,“看到你和阿舒都自由了,我心里真是羨慕得緊,你的脫身方法我用不了,我又沒有阿舒那樣用功勞換官銜的本事,我若想要自由,還真是難”
她總不能請求陛下把她貶為庶人,那也太丟葉家的顏面了。
“或許沒有你想的那般困難?!?/p>
鄭青舒朝二人笑了笑,“我今日把你們叫出來,不只是讓你們與阿嵐相聚,也是想要為你們解憂的?!?/p>
聽她這般說,珍妃的眼中溢出期盼之色,“如何解憂?”
“我記得蓁兒你說過,入宮前很喜歡與你兄長賽馬,只是入宮后沒機會玩了,久不碰馬,你這馬術(shù)生疏了嗎?”
“或許是生疏了,怎么,你要和我賽馬?”
“試試唄。我先帶你們逛一逛這思賢堂,阿嵐還得回去上禮儀課,下午有馬術(shù)課與書法課,我們誠邀你們來參觀,順便給我們一些指導(dǎo)意見?!?/p>
日落西斜時分,學(xué)子們陸續(xù)離開了思賢堂。
珍妃與麗妃十分不舍地坐上了回宮的馬車。
“愉快的一天就這么結(jié)束了?!?/p>
珍妃有些感慨,“久不碰馬,還以為自己的技藝會有多生疏,沒想到拿了韁繩后,很快就找回手感了,那幫小孩也真有趣,一個個的都還挺好學(xué)?!?/p>
“是啊,這一晃眼,又得回宮里去了。”
麗妃說著,抬手覆上了珍妃的手背,“不過沒關(guān)系,阿舒不是說了嗎?咱們耐心再多等幾天就好,你父親他們就快回朝了?!?/p>
提到葉將軍,珍妃不禁低笑了一聲,“父親從前總是對我寄予厚望,盼著我能得寵風(fēng)光,如今大概也盼不動了吧?他人雖還未回朝,朝中的消息定是知道?!?/p>
記得父親剛被派遣出去尋寶的時候,寧王還只是親王,可沒多久寧王就變成了女子,又加封了并肩王,父親聽到這樣的消息時,反應(yīng)想必很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