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淙也?
景稚想了想,似乎是有兩日沒見到周公子了。
“傅公子找你過去是什么事啊?”
阮凌曦問。
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讓我欣賞了一下璚樓旁的那棵白玉蘭?!?/p>
景稚道。
“欣賞玉蘭?”
阮凌曦有些奇怪,“那棵玉蘭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?”
景稚也在想這個問題,思忖良久道:“特別的好看算不算?”
電話被接通后,那頭傳來輕微的水聲,沈硯知用著十分放松的語氣道:“來溫泉區(qū)一趟,我在這邊等你?!?/p>
廬山云霧茶的淡香依然飄渺著,景稚那杯茶水被拙言端起準備清洗掉。
茶杯被拿走時,傅京辭看了一眼那上面留下的淺淡口紅印,道:“晚點?!?/p>
電話掛斷,沈硯知給他發(fā)了條消息,似乎是一個具體地點。
傅京辭看了一眼并沒有回復(fù),倒是走到陽臺邊,看著那一樹的玉蘭似是在想什么事。
拙言清洗完茶杯后站在自家少爺身后,鼻尖始終纏繞著一縷玉蘭香。
他看著少爺?shù)谋秤昂鋈荒X中泛起一些回憶……
京洛那邊如果去特定地點是可以看到成片玉蘭花的。
對于榮寧王府來說,這種貴氣的樹缺少了倒是件稀奇的事。
他想起來每年王府里的玉蘭花開得正美時,各家來的少爺千金們會坐在亭子里賞花。
唯獨只有他的少爺對這件事毫無興趣。
十幾年前榮寧王府的熱鬧并不比現(xiàn)在的差,那會兒他已經(jīng)跟隨在傅京辭身邊十年了。
似乎都快把自已的本名玉琢珩給忘記,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傅拙言這個身份。
那時候的傅京辭也是個少年,但和王府內(nèi)其他小孩并不一樣。
他不喜歡賞花的季節(jié),甚至有過沖動要把王府里的玉蘭樹都給砍了,省得那群小孩整日嘰嘰喳喳的。
但當他真的背著家里長輩找了人準備砍樹時,有個比傅京辭小五歲的女孩兒跑到閣樓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