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間的對視,景稚的心猛然一跳,她抬手輕挽了下鬢邊的一綹碎發(fā)到耳后,戰(zhàn)術性的掩蓋內(nèi)心的驚慌。
傅京辭依然在盯著她。
這時,有小官兒要給傅京辭斟酒,但他忽然抬手示意了一下,拒絕了這個小官兒。
拙言這時忽然溫和朝她一笑,“景小姐,勞煩?!?/p>
有人因為傅京辭的眼神特意轉身看了下景稚。
景稚聽到后微微頷首,輕描淡寫般地點了下頭,準備去拿醒酒器。
傅京辭收回了目光,飯局繼續(xù)進行著,景稚端著醒酒器走到傅京辭身邊。
其實她會斟酒,不緊張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斟得很好。
但偏偏傅京辭有意讓她陷入尬境似的,他忽然打趣道:“我還是更喜歡景小姐斟的酒?!?/p>
他的聲色溫潤而威懾,此話一出,飯局的焦點自然就變成了景稚。
景稚溫柔一笑,“傅先生說玩笑話了?!?/p>
傅京辭垂下眼簾漫不經(jīng)心地淡笑了一下,立刻就有人恭維似的也笑了出來,仿佛整個局面都在傅京辭這個資本家的掌控之中。
景稚心說這才是真實的,溫雅貴重但有距離感,偶爾打趣一下她們這樣的普通人,才是傅京辭這種權貴會擺出的態(tài)度。
景稚斟好酒后準備回隔間前看見白宣和向她打招呼地笑了一下,她回了一個微笑。
回到隔間后,景稚沒再出去過,想著別讓傅京辭再看到她了。
不過這場飯局的后續(xù),傅京辭也沒有再叫她過去斟酒,她倒是松了口氣。
度假區(qū)暑期客流量異常的大,園區(qū)內(nèi)來往有很多游客,還有不少網(wǎng)紅來打卡。
下午景稚和阮凌曦回公寓時看到來酒店餐廳的游客很多,酒店內(nèi)的工作人員倒是忙得不可開交。
回公寓后,景稚原本想休息一會兒,但忽然洛柔對她說:
“你沒回來前,你床頭的邀請函掉了,我?guī)湍銚炱饋矸藕昧?,你看下有沒有少東西?!?/p>
景稚猛地想起來昨天早上沈硯知塞給她的邀請函,她回去后往床頭一放就沒在意了,這會兒才想了起來。
她坐起身對洛柔說了聲謝謝,然后拿起請?zhí)敿毧戳丝础?/p>
拆開一看,第一個名字是阮凌曦。
“給凌曦的?!?/p>
景稚道。
“???什么東西啊?”
阮凌曦湊了過去,從景稚手中接過邀請函。
下一份邀請函打開后寫的是景稚的名字。
“在我們離開那天。
宴會時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