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息怒,禮部尚書等人也是救人心切,罪不至死。關于鎮(zhèn)北王一事,臣弟也有事啟奏,皇兄不妨先聽一下,再做決斷?!?/p>
他站起身,對著秦牧躬身行禮道。
很顯然,秦世境是想拿鎮(zhèn)北王一事給秦牧施壓,讓秦牧改變命令,保住自己的勢力。
然而,
他卻失算了。
秦牧目光淡漠,瞥了他一眼,嘴角泛起一抹嘲諷,淡淡道:“有什么事待會再說?!?/p>
“皇兄,鎮(zhèn)北王一事事關邊疆安穩(wěn),此事重大,耽擱不得。”
“臣弟認為鎮(zhèn)北王并沒有犯什么太大過錯,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?!?/p>
“至于禮部尚書等人,他們敢于進諫,也是忠臣之舉,還望皇兄明察,”
秦世境絲毫不懼,依舊開口。
“哦?”
“那請三弟告訴朕,是何誤會?”秦牧似笑非笑的問道。
“這”
秦世境頓時被噎住。
他很想吐槽一句。
我的哥,你喜怒無常,昏庸無度,莫名其妙就讓鎮(zhèn)北王入了獄,我怎么知曉其中原委?
但他此時此刻必須硬著頭皮堅持到最后。
因此,秦世鏡略作遲疑后,便咬牙道:“皇兄,臣弟雖然不知道鎮(zhèn)北王究竟犯了何罪,但據(jù)臣弟推斷,他肯定沒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?!?/p>
“臣弟以為,鎮(zhèn)北王只是一時糊涂,或者被奸佞小人蒙蔽了雙眼。而禮部尚書等人救急心切,這才頂撞了皇兄,還請皇兄念在忠心耿耿的份上,寬恕他們。”
秦世鏡一番話,說的合情合理,冠冕堂皇。
表面上好像為秦牧考慮,實際上卻是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了秦牧的頭上。
明里暗里的意思,都在指責秦牧是個昏君,不分青紅皂白,濫用權力,冤枉忠良。
此言一出,禮部尚書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,忍不住投去贊賞的目光。
果然還是衡陽王英明神武,懂得審時度勢,深諳權謀之術!
這樣一來,
陛下一定會迫于壓力,從而收回成命,放了他們。
禮部尚書內(nèi)心冷笑一聲。
秦牧瞇了瞇眼,深深盯了秦世境片刻后,忽然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