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被氣得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。
救護車急忙趕來,我媽陪著我爸去往醫(yī)院。
眾人見只有我一個人在場,紛紛幫江家說著話:
「哎呀,就是誤會一場,至于鬧成這樣嗎,你們兩家十幾年的交情了。」
「是啊,照顧一個小姑娘而已,沈媚,你有點太咄咄逼人了,難不成和你結(jié)婚就不能有自己的社交?」
幫江澤琛說話的大多都是男人,女人則都以一種共情的眼光看著我。
江澤琛見這么多人支持他,終于換下那副懇求的嘴臉,上前試圖擁抱我:
「好了,別鬧了好不好?」
我退后兩步,直接將姜粒的孕檢單子拍在他臉上:
「社交?」
「我怎么不知道誰家社交能社交到床上的?」
「怎么,叔叔阿姨也是這么社交把你生下來的?難怪有學有樣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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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澤琛在看清那張單子后,渾身顫抖,喃喃:
「這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——」
「對不起,澤琛哥,是我瞞了你,我不知道她怎么調(diào)查出來的?!?/p>
「我原本,原本不想告訴你的,我太愛你了,我只希望你能幸福,并不想打擾你的。」
「這個孩子,我原本想自己留下來的,想你的時候就看看他?!?/p>
「我真的不知道會給你造成困擾?!?/p>
說著,姜粒掩面痛哭起來。
在看到孕檢單上檢測的性別為男的時候,江父江母一改對她嫌棄的模樣,連忙將她扶起來哄著:
「沒事,小姑娘,你是個好孩子,是有些人不識好歹!」
「來,今天的婚禮新娘換成姜粒!有些人就后悔去吧!」
江澤琛死死攥著單子盯著我,聲音沙啞:
「所以,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?」
「十三年的感情,你就舍得?」
我平靜又認真地看著他,明明是同一幅軀殼,我卻再也看不到那個曾經(jīng)真誠又熱烈愛著我的少年模樣。
心中最后一絲惋惜也悄然消失,我轉(zhuǎn)身離開了這里。
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爸爸已經(jīng)醒了過來,正坐在窗邊抽著煙,一臉頹廢。
媽媽在旁邊悄悄抽泣。
我上前笑容滿面地將兩人摟在懷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