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起我的手:“念念,我們走。這個家,一分一秒都不能再待了?!?/p>
我媽瘋了一樣撲上來,死死拽住我爸的胳膊:“不準(zhǔn)走!許建國,你要是敢跟她走,我就死給你看!”
她說著,就朝墻上撞過去。
我爸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,她就開始撒潑打滾,哭天搶地。
“我沒法活了??!我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家,到頭來老公要跟我離婚,親生女兒不,這個野種要逼死我!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?!”
許洛微也跪在地上,抱著我媽一起哭:”媽,你別這樣,你還有我,我養(yǎng)你”
這場面,我從小看到大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
每一次,只要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,我爸就會心軟,會妥協(xié)。
然后,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原點,我依然是那個被指責(zé)、被犧牲的人。
我抽出被我爸握著的手,走到她們面前,看著在地上抱頭痛哭的兩個人。
“別哭了?!蔽衣曇舨淮螅瑓s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,“再哭,戲就過了?!?/p>
我媽的哭聲一頓,抬起頭,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我拿出手機,點開一個視頻,遞到她面前。
視頻里,是她在婚紗店外,歇斯底里地給我打電話,咒罵我的錄音。
背景音里,還能隱約聽見許洛微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聲音:“媽,你別生氣了,姐姐她就是嫉妒我,你越生氣,她越得意?!?/p>
我媽的臉?biāo)查g變得慘白。
“你你什么時候錄的?”
“在你罵我是野種的時候?!蔽沂栈厥謾C,淡淡地說,“媽,這份錄音,配上你剛剛這番克星言論,你猜,發(fā)到網(wǎng)上,會掀起多大的浪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