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書瑤回眸,正對上掌柜探究的眼神,她微微一笑,扭頭對謝屹道:“爺,你不吃魚嗎?這魚可好吃了?!?/p>
她軟著嗓音,嬌滴滴的,聽著耳朵都酥了,謝屹背脊一繃,連帶著身子也僵了,表情微妙。
“自己吃?!?/p>
男人吞咽下,端起茶猛地喝了一口,情緒稍稍平復些。
可惜沈書瑤依然沒放過他,眨著眼撒嬌,“你給我夾菜?!?/p>
謝屹尷尬,不自在的掃了圈,掌柜瞄了眼,阿四和劉一邊上樓梯邊看,似乎都在等他的下一步動作。
“快點啊。”
“別鬧。”
嘴上說別鬧,但身體還是誠實,夾了好幾塊魚放她碗里。
沈書瑤心滿意足,喜滋滋的吃起來,不忘招呼他,“爺,你也吃啊?!?/p>
每次她喚他爺,謝屹就神色尷尬,極其不自然,應當是不習慣,或是,從未有人如此喚過他。謝屹越閃躲,她就越喜歡這么叫他,逗他挺好玩的。
“爺,我飽了?!?/p>
謝屹如坐針氈,總覺得有人在背后笑話他,他一回頭,果然看見咧著牙笑的開心的阿四。他壓著眉骨瞪了眼,阿四立馬收斂,低頭忙自己的事。
上了馬車才發(fā)現(xiàn),馬車內(nèi)部跟昨日不一樣,多了張矮小的臥榻,可以躺臥榻上休息,還墊了柔軟的毛毯和錦衾。
沈書瑤愣了下,驚喜的眼睛發(fā)亮,看了眼謝屹,然后躺上去試試,長度正正好,是為她準備的。
“為我準備的嗎?什么時候弄的?”
“今早你睡覺的時候?!?/p>
她抿唇,躺著不想起來,感嘆謝屹細心,同時也高興。
有了這張臥榻,她累得時候就能休息,不用那么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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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,這是他們出門的第七日,再有幾日,就到了湖州。沈書瑤也是前兩日才知道,此次謝屹去湖州,是為了私鹽案。
難怪謝屹說很危險,要保密,要她別問。確實要保密,沈書瑤知道后便沒提過,偶爾聽謝屹和劉一竊竊私語,她也不吭聲。
冬季風大,跟刀子似的,一寸一寸的割在肌膚上,昨日路不好走,他們在山中露宿,一覺起來,不僅身上不舒服,就連皮膚也干燥些。
今日他們緊趕慢趕,終于到了縣城,客棧很大,環(huán)境也好。沈書瑤滿意了,進了門就低頭查看自己的皮膚,嘴里嚷嚷著:“太干燥了,玫瑰露都用完了?!?/p>
早知道出門這么難,她就多帶點了,也不會像現(xiàn)在后悔。
謝屹掃了眼,說:“要去買嗎?”
“算了吧,估計沒得賣。”
她用的玫瑰露很難買到,就算買到了,也不是她想要的。
忽然的好心情又低落不少,沈書瑤煩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