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氣息沉戾的男人讓姜柏舟打心底里感到害怕,他抓住了膝蓋上的布料,勉強壓下心里冒出的恐懼,吸著氣說:
“小叔,綿綿是我的未婚妻,我疼她還來不及,怎么會對她動手動腳呢。”
小叔今天怎么回事。
小叔在朝中位高權重,向來繁忙,家中小輩的事他都不怎么管,怎么今兒興致來了,忽然就逛到宋意綿院子這里了。
哪怕是有所猜測,姜柏舟也不敢將姜應珩與宋意綿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
小叔這樣風光霽月,有大把貴女追捧的男人,肯定不會看上宋意綿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。
“哦——”
姜應珩似笑非笑的態(tài)度,瞧不出來是信了,還是沒信。
他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被她的丫鬟緊緊扶著,單薄的身子站得筆直。
有點桀驁不馴那個味。
但是那眼底積蓄的水光,與抱緊的雙手,無一不在說明她在他來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雖然是夏日,可夜里風還是涼。
吹得小姑娘身子微微發(fā)顫。
姜應珩想脫掉自已的外袍搭在小姑娘身上,手指摸到腰帶才想起來,自已出來得忙,只穿了一件外衫。
不能脫,脫了他就得打光腚了。
姜應珩又狠狠地踹了姜柏舟一腳。
早就想踹了。
狗東西,又惹綿綿哭。
“小叔?!?/p>
宋意綿輕輕地叫了聲,上前半步,手指捏住了姜應珩寬大的袖子。
她的聲音格外的軟,又嬌又甜。
像是無意的撒嬌。
她觀察姜應珩已經(jīng)很久了。
姜應珩不像是無意間走到這里來的,像是匆忙趕過來的。
他腳上還踩著木屐,一件外衫被他穿得松松散散,與平日里嚴肅的姜應珩實在不同。
宋意綿很自戀地覺得,他應該是知道自已的困境,匆忙趕來幫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