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霽隱將花卷放到床邊,疑惑地扣了扣腦袋。
“這是綿綿的貓,你不要胡說,綿綿都養(yǎng)三年了?!?/p>
郁灼白她一眼,無語道。
“我沒有胡說?!?/p>
裴霽隱高聲反駁,“姜謹(jǐn)之養(yǎng)的那只貓是從外面撿回來的,耳朵后面少了一小撮毛?!?/p>
他癟著嘴,有些不開心,“姜謹(jǐn)之這個騙子,還騙我說貓丟了,害我傷心了好幾天?!?/p>
三年前這小東西只有他一個巴掌大,一吃就睡,一醒就小爪開花地喵喵叫,可愛得不得了。
他特別喜歡,每次來姜應(yīng)珩這里都是為了看這只小貓,不止一次地央求姜應(yīng)珩把它送給他,可惜姜應(yīng)珩都沒答應(yīng)。
裴霽隱心里酸酸的。
送給他不舍得,送給媳婦的倒是大方。
宋意綿先是覺得不可能,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。
三年前花卷到她這里的時候,渾身臟兮兮的,不像是有人養(yǎng)的樣子。
她鼓著嘴巴,“應(yīng)該不會吧?!?/p>
聲音有些底氣不足。
從被子里探出一只手,扒開花卷尖尖的小耳朵,仔細瞅著。
然后——
宋意綿震驚地瞪圓了眼睛。
花卷的耳朵后面,真的少了一小撮毛,很不明顯。
所以,花卷真是小叔養(yǎng)的貓?
宋意綿靠坐在床上,目光呆呆地看著花卷,郁灼和裴霽隱在咿哩哇啦地斗嘴,她一句也沒聽清楚。
慢騰騰的腦子里全是姜應(yīng)珩。
三年前是他弄丟了貓,然后花卷剛好跑到自已院子里來了。
怪不得花卷一見姜應(yīng)珩就纏上去,蹭著他的腿喵喵叫。
可是……小叔為什么不把花卷要回去啊。
她沉浸在自已的思緒里,連郁灼和裴霽隱什么時候離開,姜應(yīng)珩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。
姜應(yīng)珩凝眸看著床上一大一小兩只可憐兮兮的貓貓。
宋意綿水眸睜圓,愣愣地望著前方,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床上隆起的被子不斷小幅度翻涌,配合著宋意綿咬唇糾結(jié)的表情,姜應(yīng)珩猜測她應(yīng)該是在被子底下?lián)甘帧?/p>
他捏著花卷后脖頸的軟肉,將花卷往床里面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