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晝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這點。
只是他追上去的時候,郁灼已經(jīng)不見人影。
風(fēng)月樓。
“哎喲,郁大小姐,聽說您都要成婚了,還來玩男人啊?!眿寢屗χ种信磷?,一邊指揮小倌給郁灼倒酒,剝葡萄,一邊調(diào)侃笑著。
郁灼抬頭冷冷瞥她一眼:“出去。”
媽媽被嚇一跳,忙討巧笑道:“得嘞,奴這就出去,不打擾您的好興致。”
他們風(fēng)月樓是玩樂場所,有錢就是大爺,才不管來玩的人怎么玩呢。
門被媽媽從外面關(guān)上,穿著單薄的小倌端著酒杯湊上去,“郁小姐,您喝酒?!?/p>
前面還有兩個給郁灼剝葡萄和荔枝的。
郁灼借著小倌的手飲了半杯酒,辛辣的酒液入喉,嗆得她滿面緋紅。
她抬頭,朝面前剝荔枝的小倌勾了勾手指,“過來,我親一口。”
她還就不信,她非他郁清晝不可。
受不了,哄不了。
可是當(dāng)小倌湊上來時,那股撲面而來的脂粉味,濃得讓郁灼想吐,她后仰身子,避開小倌,冷聲吩咐:“出去!”
“郁小姐……”
“出去?!庇糇频穆曇舾鋮柫诵?。
小倌不敢多言,撤出去時剛好撞上猩紅著眼尾,一副捉奸樣的郁清晝。
郁灼也看見了他,冷嗤一聲,“你也出去,我不想看見你?!?/p>
“不想看見我就來看小倌?”
郁灼火冒三丈,隨手拿起案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到郁清晝身上,酒杯砰一聲摔到地上四分五裂,郁清晝xiong前的衣服也shi了大片。
“你滾,郁清晝和狗不得入內(nèi)。”
“我討厭你,莫名其妙就開始和我生氣,我又不知道我說錯什么話了,說生氣就生氣,說鬧掰就鬧掰,還寫郁灼與狗不得入內(nèi),你才是狗,你滾出去?!?/p>
看到她眼尾滑下的眼淚,郁清晝心臟一抽一抽地疼。
他走上前去,站到郁灼面前。
“喜歡我嗎?”
郁灼又生氣了,桌上的果盤酒壺嘩啦啦地全部砸到他身上,“不喜歡,你惡心?!?/p>
郁清晝沒在意身上的狼藉,慢慢在她身前蹲下來,仰頭看著她。
“不喜歡我喜歡誰?喜歡裴霽隱?你們兩個性子相似,確實你們兩個更為相配?!?/p>
“你有病吧,裴霽隱都有未婚妻了?!?/p>
郁灼呆滯兩秒,紅眼怒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