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怒氣沖沖執(zhí)起桌上的竹筷,往郁清晝腳邊用力一砸。
“郁清晝,你什么意思!”
妹妹這種稱呼他都叫出來了,他瘋了,玩夠了就想退回哥哥的身份了?
更何況,筷子都還沒動,他吃飽了?
喝西北風喝飽了。
郁清晝回頭看了郁灼一眼,沒有說話,郁灼也看不懂他淺色眼眸里的情緒。
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,郁灼一直倔強地挺直脊背,知道郁清晝消失在眼前,她才頹喪地坐下來。
周遭的空氣仿佛凝滯,擠壓到讓人窒息。
郁父郁母面面相覷,好半晌才開口問郁灼:
“灼灼,你和清晝鬧什么矛盾了,這么些天了,問你兩也不說?!?/p>
郁灼煩躁地抓了抓自已的頭發(fā),又無力地趴到桌上:
“我哪知道郁清晝又犯什么病,莫名其妙的,一句話說不好聽就要我去哄,我哄不了他這個大少爺,這天下沒有比他更矯情的男人了?!?/p>
郁父郁母又面面相覷,好半晌才緩聲說:
“灼灼,清晝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,要不你們兩好好聊聊,有什么問題好好解決?!?/p>
郁灼冷笑了聲。
好好聊聊,她倒是想聊,奈何那個人根本不見她。
“那要不……分開?爹再給你找一個好的?!庇舾赣衷囂街f。
“不分!”郁灼負氣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砸,委屈得眼圈都泛起紅意。
“就不分,他說開始就開始,說結(jié)束就結(jié)束,逗著我好玩呢?!?/p>
郁灼狠狠往自已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飯,被哽住了,又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茶水飲下,被嗆得眼淚水都落下來了。
嘴唇崩成一條直線,難得放下作為郁家大小姐的驕矜,艱澀地說:
“我最后再給他一次機會,如果他還不理我,那就分開吧?!?/p>
就如那天晚上所說,她郁灼又不是非他郁清晝不可。
這世界上,喜歡她的男人多了去了。
……
郁清晝又不知去哪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