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灼被氣樂了,還沒來得及說話,郁清晝就再次縮回茶室中,門砰一聲關(guān)上,揚了郁灼一鼻子灰。
“行,本小姐和狗不得入內(nèi)。”
她和郁清晝這段關(guān)系,就像吃了一顆過期的糖。
初入口極甜,太過美妙的滋味不斷勾引著她,讓她欣然沉淪,可吃掉那張?zhí)且潞?,里面裹著的芯又酸又苦?/p>
郁灼被苦出眼淚來,慌慌張張?zhí)钟檬直硴踝⊙劬Α?/p>
郁灼很要強,她很少哭。
此時卻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,胡亂擦拭都擦不干眼淚。
算了,她和郁清晝就是不合適的,她喜歡自由,喜歡無拘,可是郁清晝從小就喜歡管著她,戀愛后更甚,管束她到她出門要穿什么衣服都要向他報備。
郁灼累了。
她努力抽鼻子,盡量用哭腔不那么嚴重的聲音對著里面說:
“鬧什么脾氣不說,我哪句話沒說對也不說,我上門求和你還把我臉皮按在地上踩?!?/p>
“既然你這么不想見我,那分開好了,從今往后,我郁灼再搭理你一下,我就去和狗坐一桌?!?/p>
她真的——
再也不會搭理郁清晝了。
郁灼說完,毫不留戀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她聽見身后門吱呀又開了,但她沒有回頭。
跑下樓梯的動作很匆忙,差點被長裙絆一跤,郁清晝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扶她,只撈到郁灼輕飄飄的一片裙擺。
一滴滾燙的淚砸在他的手背上,像是巖漿砸落一般,燙得郁清晝渾身一顫。
他抬眼看向郁灼嫣紅潮shi的雙眼。
郁灼沒理他,走得飛快。
郁清晝的指骨慢慢收緊,又放松,見著人從眼前消失,腳步卻如有千斤重,怎么都抬不起去追她。
旁邊的護衛(wèi)撓了撓頭:
“公子,您還不去追嗎?”
郁清晝沒說話,護衛(wèi)又說:“公子您都多大了,還玩冷戰(zhàn)這種小孩子玩意,再多慪氣一會,大小姐都要嫁給別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