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灼呆滯兩秒,紅眼怒瞪他。
“如果裴霽隱沒有未婚妻呢,選我還是選他?”
郁清晝好像很執(zhí)著于這個問題,郁灼生氣地甩開他的手,“腦子有病你就去治,沈大夫那能洗胃,應(yīng)該也能把你腦子掰開來洗洗?!?/p>
她不明白,如果是因為乞巧那天,她和裴霽隱說了兩句話,他就吃醋醋到今天,那醋性也太大了吧。
更何況,她和裴霽隱根本沒什么事。
在乞巧之前,她根本不知道裴霽隱喜歡她。
她挑唇冷笑,“天下就只有你們兩個男人了?我不挑你們兩個我會死?”
郁灼說的每句話都帶刺,郁清晝不在意,他繼續(xù)問:“那別的男人和我,你會選我嗎?”
“我選別的……”郁灼張嘴就來,話還沒說出口,就被郁清晝按在軟凳上,用力堵住嘴巴。
他眼尾紅得不太正常,隱隱帶著瘋癲的意味,“選我,灼灼,你只能選我?!?/p>
“我不……”郁灼剛要說話,嘴巴又被他堵住,不給她半點發(fā)聲的機會,他像條沒見過骨頭的野狗,對著她的下唇又啃又咬,直到將她的嘴唇啃得紅腫鮮艷。
“瘋子,我選狗都不選你?!庇糇朴昧ν扑S后用手背狠狠擦著自已的嘴唇,惡心得歪著腦袋對著旁邊呸呸呸。
郁清晝捏著她的下巴,居高臨下地俯視她。
“灼灼,我要的是一份認定彼此,非彼此不可的感情。”
“你怎么就能這么輕易地說,又不是非我不可呢?”
冷戰(zhàn)幾天的問題出現(xiàn)了。
郁清晝一想到她那天輕描淡寫地說又不是非他不可,還要去找別的男人生孩子,他整個人就快瘋了。
“那你還要我怎么樣?”郁灼紅著眼睛反問他,這些天受的委屈一股腦全涌了上來,“你還要我怎樣,我一開始說的是我們兩生個孩子,我都給你機會了,是你自已不生的,你不生我當(dāng)然要找別人生,我爹娘就生我這么一個女兒,我不生孩子我家那么大的家業(yè)給誰繼承?”
“還有,你在意我說的這句話,你不可以好好和我說嗎?告訴我原因,為什么要不理我,要看著我一次次送上門,然后你一次次把我推出去,把我的臉面踩在地上的滋味很舒坦,很快樂?”
她越說越氣,眼淚嘩一下就落了下來,整個人崩潰到極點:“滾,郁清晝,我討厭你,你滾遠點?!?/p>
她的眼淚砸在郁清晝心頭一般。
這些天心里憋著的氣,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,唰一下無聲無息就消散了。
他隨著郁灼紅了眼眶,聲音低啞,“我敏感,我脆弱,我總是害怕你還有旁的選擇,我就只想要你無論何時,總能堅定不移地選擇我,如果不能堅定地選擇我,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談。”
這些天郁清晝就是這樣想的。
如果不能堅定不移地選擇他,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談。
郁灼眼淚掉得更兇了,“一開始就不要談?是狗拉著我要我負責(zé)的?你不往外說,誰知道我咬了你一口,也沒見給你咬廢了啊,這么生龍活虎的?!?/p>
“是我求著你和我談的?愛談?wù)劊徽劸蜐L?!?/p>
郁清晝又湊上去吻郁灼,把她那些負氣的話全堵在嘴里,貼著她嘴唇含糊地說:
“我被爹娘撿回家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五歲了,我眼睛有毛病,從小我親爹親娘就把我當(dāng)怪物,同村的小孩也總是欺負辱罵我,果不其然,我親爹親娘生了弟弟以后,就把我丟到荒山野嶺喂老虎,如果不是被爹撿回家,我早就沒命了?!?/p>
“我從小就是別人的備選項,一旦有別的更好的選擇,就會棄我而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