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是未到傷心處。
王大壯不在乎自己一無所有,但是他只想擁有個健全的家啊。
白楊在一旁沉默的看著,王大壯越哭越覺得酸,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事情漸漸明朗,王大壯覺得這樣的痛。
仲夏的森林繁茂,樹葉無風自搖,百草上沁出露珠,在正午十分有些微妙。
璀璨之光的悲慟,也是自然的悲慟。
王大壯沒注意周圍悄無聲息的變化,只覺得自己身體中似乎有一股清流流淌,像是在平復他心中的哀傷。
“走吧,在天黑之前到山坳那里,那地兒有個能休息的窩?!?/p>
王大壯擦干淚,像是在對白楊說,更像是在對自己說,走吧,路還要走,仇還要報。
“白楊,現(xiàn)在還有仇殺么?像電視上那樣,跟智障一樣的拎著刀上門?”
白楊嘴角抽動,似乎猜到了王大壯心里的想法,出言提醒道,“你說那確實是智障,現(xiàn)在仇殺將就策略,全世界或許每天都有?!?/p>
“是啊,sharen得償命。”
王大壯撓著腦袋,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只覺的亂糟糟的。
白楊突然開口道,“柳悅玲也在這山里。”
“啥?你咋知道,哦,對,平xiong妹說她進山考察來著。”
王大壯的雜亂的思緒瞬間有了方向,先找到柳悅玲再說,這女人是他現(xiàn)在的精神支持,想著走著,步子挪動越來越快,慢慢的開始小跑起來。
“白楊,你快點??!”
白楊干笑兩聲,腹誹道,“你怎么跟娘們似得,說變臉就變臉?!?/p>
低頭把包裹扶正,剛要跑起來卻發(fā)現(xiàn)地上有些痕跡。
“大壯子!”
“咋滴了,你墨跡啥呢?”
王大壯不耐煩的回頭,心中有些急切,回頭一看,白楊蹲在地上,表情凝重,謹慎的上前問道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