墻上的空調(diào)正源源不斷地噴著熱風(fēng)。
孫穎并沒有跟進來,而是到別的房間,從冰箱里給秦山同樣拿了一瓶冰鎮(zhèn)飲料。
秦山坐在杜曉蝶面前,一邊喝著,一邊盯著這個女人看。
“我抗議,我不是犯人,我也不是你們的公務(wù)人員,你們沒有權(quán)力這樣對我,更沒有權(quán)力虐待我?!?/p>
杜曉蝶并不認(rèn)識秦山,但看孫穎和徐芳芳這兩個女紀(jì)檢人員對秦山很尊重的樣子,就猜出了他應(yīng)該是領(lǐng)導(dǎo),因而向他提出了抗議。
“你錯了,你是犯人,全稱是犯罪嫌疑人!”
秦山喝了一口冰飲料,然后點燃了煙,抽了幾口,特意把煙灰彈在了杜曉蝶的涼鞋上。
杜曉蝶眉頭皺了起來,朝秦山伸手過來:“給我根煙可以嗎?”
“不給!”
秦山果斷地拒絕了。
“不給我煙,還往我鞋上彈煙灰,你侮辱了我,侵犯了我的人權(quán),我要告你?!?/p>
杜曉蝶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。
秦山悠然地吐著煙圈道:“喊是沒有用的,你是犯人,犯人是沒有人權(quán)的。”
“我犯了什么罪?”
杜曉蝶眉毛上揚,嬌聲喝問。
秦山就等著她這句話呢,等杜曉蝶問完,嘿嘿冷笑了幾聲:“說那些xiong大無腦的人,應(yīng)該就是你這種傻缺吧?你都觸犯刑法了,還來問我?那我就跟你說說,你還有一個姐姐,叫杜芊芊吧?”
“你家五斗櫥最底格里有什么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對吧?”
秦山注意到,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杜曉蝶明顯動作以僵,隨即用手擦了擦臉上淌下來的汗水。
秦山繼續(xù)加碼。
“杜芊芊在你被帶走之后,撥出了幾個電話,一個打給樊姓女人,一個打給司姓女人,一個打給李姓女人,全名我就不說了,你心里清楚就行。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杜曉蝶騰地起身,如同見鬼一般看著秦山。
“那你就別管了,你對紀(jì)委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憐,太可悲了,我可以告訴你,那幾個電話打出去,你們就已經(jīng)觸犯了刑法,干擾司法罪和包庇罪?!?/p>
秦山為了打破杜曉蝶的心里防線,就是往嚴(yán)重了說,不管所說的罪名是否準(zhǔn)確,只要杜曉蝶覺得嚴(yán)重并且通俗易懂就行。
“你在嚇唬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