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陪你?!绷窒玖似饋恚拔椰F(xiàn)在很擔(dān)心你。”
許雋意不想讓對方失望,但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,不想耽誤對方:“我沒事,夜已經(jīng)深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林溪想要再說什么,但是看見對方狼狽的樣子,還是閉上了嘴:“有事隨時叫我,我最近一直在上海?!?/p>
許雋意謝過她的好意,幫她打了一輛出租車,親眼看著她上車之后,才抄起外套離開了這家餐廳。
他像個孤魂野鬼一樣,回到酒店。
他從樓下買了兩瓶白酒,喝得腸胃灼燒,整個人都醉醺醺的。
難堪,太難堪了。
掏出手機后又不知道該打給誰,他現(xiàn)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。
他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。
在韓國當(dāng)練習(xí)生的時候,他經(jīng)常打這個號碼,每次和對面的人說說話,他就有了還能繼續(xù)努力下去的勇氣。
可是現(xiàn)在這個號碼的主人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……”
許雋意跌坐在地上,手機從手上滑落。
這是他媽媽的手機號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人接聽了。
“媽媽?!彼Ьo了自己,很小聲,帶著濃重的鼻音道,“為什么我不是女孩子呢?!?/p>
……
另一邊,顧硯舟呆呆地坐在空曠的客廳里,看著管家清掃自己的行李箱。
他像是失了心魂,只是呆呆坐在沙發(fā)上,一動也不動。
“少爺,這個要扔了嗎?”管家手里拿著一個很精致的小玩偶,“還是放到您房間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