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手頭的事告一段落,抬頭才發(fā)現(xiàn)窗外早已華燈初上。
我想起傍晚的邀約,懶得回家換衣服,便穿著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徑直推開了餐廳大門。
喧鬧的人聲撲面而來,包廂很大,幾乎坐滿了人。
我的目光下意識掃過全場,瞬間落在了中心的盛淮身上。
時隔幾年,他和當(dāng)初變化不大。
只是輪廓更硬朗,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冷峻,但永遠是人群的焦點。
他身邊緊挨著的女生妝容精致,正笑著給他倒酒。
正是當(dāng)年跟在他身后的沈綰綰。
“喲,這不是盛淮當(dāng)年養(yǎng)的那條‘瘋狗’嗎?還知道自己回來?!?/p>
不知是誰在角落喊了一嗓子,話音剛落,包廂里就炸開了鍋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帶著刺,齊刷刷扎在我身上。
眼底藏著毫不掩飾的驚訝和看好戲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盛淮原本正和身邊人說笑,聽到動靜突然抬起頭。
當(dāng)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時,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。
他游刃有余的神情蕩然無存,只剩下眼底翻涌的晦暗與復(fù)雜。
沈綰綰最先察覺到他的失態(tài),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我,故作驚訝地揚高聲音:
“溫苒?”
我對刻意的調(diào)侃與打量視若無睹,挺直脊背穿過喧鬧人群,徑直走到唯一空位旁坐下。
立刻有個打扮妖嬈的女生湊過來,故作親昵地說:
“溫苒?真的是你啊!當(dāng)年跑那么快,不會是帶球跑吧?”
“對了,前陣子我好像在會所看見你賣酒呢,混得不錯啊?”
她刻意拔高的聲音引得周圍一陣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