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眼眶紅得好像兔子眼,“阮暖,你下手怎么這么不知輕重,一日夫妻百日恩,就算你們離婚了,你也要念著阿岳之前對你的好啊。”
這一通指責(zé),真當(dāng)自己是女主人了?
阮暖抬眸,似笑非笑地睇著他倆,目光里幽幽的冷意。
她和江燼岳這婚還沒離成呢,寧溪就說已經(jīng)離了?看來真是蓄謀已久啊。
要說這里面寧溪沒心懷鬼胎,阮暖是一點都不信。
阮暖雙手抱臂在胸前,看著這對狗男女,故意點點頭,“對啊,就是因為離婚了,所以江燼岳才沒有資格管我了吧?”
江燼岳捏緊拳頭,鋒利的下頜線繃成一條利落的直線,壓著嗓子呵斥,“阮暖!”
“聽我的,不要無理取鬧!”
阮暖扯唇譏誚一笑,“祝二位百年好合,永結(jié)同心,蛇鼠一窩。”
江燼岳重重揚起手,阮暖提著裙子眼疾手快地一躲,哼笑一聲,“江先生敢做不敢當(dāng)了?”
寧溪臉色如吞了石頭一樣難看:“阮暖,這么難聽的話我始終不相信是從一個白衣天使的口中說出來的。”
阮暖笑意不達眼底:“人的心是臟的,自然聽什么都是臟的。”
江燼岳沉著臉,“等回去我們再談。”
阮暖不屑地輕嗤一聲,誰要和他談,江燼岳你算個老幾?
寧溪淡定收回視線,語氣里仍帶著趾高氣揚:“阮暖,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,受了冷落也別較真,阮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樣,你惹不起的?!?/p>
阮暖沒搭理她。
她轉(zhuǎn)身進入人群,名門千金與生俱來的氣度和這么多年來訓(xùn)練出的談吐讓她輕易就能融入上流社會這些貴婦千金之中,更別說,她是正牌的阮家小姐。
就算五年未回,圈子里的這些叔嬸伯親也都認得她。
“幾年不見,暖暖長成大姑娘了,瞧瞧,這嬰兒肥都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