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川的案子審理得很快。
當庭被判了十年。
宣判時,他眼神呆滯,如同被活生生抽走了靈魂。
沈國棟在旁聽席上,一夜白頭,老淚縱橫。
許知夏在icu掙扎了半個月才保住性命。
聽說下半生只能在病床上度日。
許家破產(chǎn),連她的醫(yī)藥費都成了問題,只能靠社會救助和最低保障。
一個月后,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。
接起,是許知夏虛弱、帶著哭腔和濃重電流雜音的聲音:
“阿沉。是我,知夏。我好痛、好后悔。求求你,看在過去的份上,幫幫我。只有你能救我了…”
我沉默地聽著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只回了兩個字:“晚了。”
然后便干凈利落掛掉電話,并把這個號碼永久拉黑。
同時,另一條消息亮起。發(fā)件人:【爸】。
“城西項目拿下了,后續(xù)開發(fā),你全權(quán)負責。明天上午九點,項目部報道?!?/p>
我走到落地窗前。
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而冷酷的城市。
沈聿川的嘶吼、許知夏的哭求、那些屈辱和背叛的過往
全都消散在了清冷的風里。
我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,利落地穿上。
轉(zhuǎn)身推開門。
走廊盡頭的光,明亮而清晰。
新的棋盤已經(jīng)鋪開,而執(zhí)棋的手,這一次,穩(wěn)穩(wěn)握在我自己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