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為娶許知夏。
我不惜和顧家決裂,被親爹打斷肋骨丟出門。
后來,她說欠了百萬網(wǎng)貸,被逼的想跳樓。
我信了。
從此打三份工替她還債,白天工地扛水泥,晚上酒吧端盤子,中午還得吊在百米高空擦玻璃。
債主說她還不上錢得去陪酒,我紅著眼把最后五千塊塞過去:“別動她!這月我還能再湊!”
可今天,我飯都沒吃就蕩在烈日下。
高空作物到大廈36層時,一低頭——
落地窗里,我那“被高利貸逼的走投無路”的女友,正跨坐在西裝男腿上,半褪著衣衫在用嘴給他喂一顆荔枝。
那男人側臉如雕塑,一身西裝夠我擦20年玻璃。
許知夏仰頭看他,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星光。
她看見窗外安全繩晃蕩的我,愣了下,突然抓起桌上一沓鈔票,“啪”地拍在玻璃上:
“窮鬼,看夠了沒?賞你的!滾遠點,別在這臟了我們的眼!”
我戴著頭盔,迎著烈日,她沒認出我來。
鈔票順著玻璃滑下去,像打在我臉上的耳光。
我摸出被汗浸得發(fā)滑的舊手機,屏幕模糊一片。
撥通了那個五年沒碰的號碼:
“爸,我認輸。繼承權,我要了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。
隨即爆發(fā)出壓抑不住的狂喜:
“顧沉?!你個死小子,五年!整整五年,老子以為你死外頭了!”
“等著,我還在國外出差。”
“過幾天我就安排人,不!老子親自去接你!”
“爸”我嗓子干澀,“不用,你派個人就行?!?/p>
“不行!我兒子回來了,我必須親自接,你等著!”
掛了電話,我降回地面。
拆掉身上磨得生疼的安全繩,頭盔里全是汗。
我扯了扯身上被汗?jié)竦亩绦?,走進大廈一樓大廳,被冷氣凍得一哆嗦。
剛走出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