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人正被顧時序擁在懷里。
他半靠在我床邊,探了探我的額頭,問:“現(xiàn)在好點(diǎn)沒?”
我望著他,拼命忍著眼眶的酸澀。
這張面容終于跟夢里最后那張臉重疊,已經(jīng)不是我認(rèn)識的顧時序了。
大概是見我眼里隱約有淚,顧時序柔聲道:“我知道這次委屈你了,我會告訴朵朵,是你救了她。”
我不屑的輕挽唇角,問:“這重要嗎?”
他深邃漆黑的眸光看著我,一字一頓地道:“重要。”
我不明白這重要在哪兒?
我因?yàn)榻o她輸血,三番兩次在死亡線上掙扎,就為了她一句“感謝”?
可我還是把顧時序和蘇雅欣的女兒想的太好了。
原來,我這幾天的血,連她一聲‘謝謝’都不配。
蘇雅欣得知我醒了,帶著朵朵來到我病房里。
顧時序在得知朵朵要來的時候,早已放開我,從床上下來整理了衣服,好像我們的關(guān)系是那種見不得光的偷情。
蘇雅欣將朵朵帶到我面前,在顧時序面前溫婉懂事的說:“時序哥,我來帶朵朵感謝葉小姐,她是朵朵的救命恩人,也是朵朵的再生父母?!?/p>
顧時序?qū)μK雅欣的做法很滿意,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等著朵朵對我說感謝的話。
可沒想到,小丫頭像看仇人似的看著我,道:“我為什么要感謝她?我生病的時候,是媽媽一直在照顧我,媽媽給我講故事,媽媽哄我睡覺,跟這個壞女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才不要感謝她!”
“朵朵,媽媽是怎么教你的?”
蘇雅欣一副緊張的樣子,‘教育’著女兒,“媽媽不是說過嗎?我們要做知恩圖報的人?!?/p>
朵朵憤憤的看著我,道:“她對我沒有恩情,爸爸和媽媽對我才有恩情!我本來就不喜歡打針,她要不給我輸血,我還不用打針呢!”
蘇雅欣為難的看著我,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葉小姐,朵朵她太小了,不懂這些。你救了我女兒,你讓我做什么,都可以。哪怕為奴為婢,我也在所不辭?!?/p>
我冷冷盯著蘇雅欣,只覺得這女人的演技總是被網(wǎng)友噴,真是太冤了。
對比那天她用針扎我,威脅我的樣子,現(xiàn)在的她,簡直像換了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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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懷里睡了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