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之野見我面色蒼白,大步向前蹲在我身前,愧疚地握緊我的手:
【楠楠,我只是看暖暖母子可憐,你不喜歡她們我就送她們走好嗎?】
【只是暖暖昨天因為你受了傷晚上又夢魘,軒軒哭著鬧著要你給兒子留的平安扣保平安,我就把它送給他了?!?/p>
又是這樣。
我木納地看著他精湛的演技。
顧之野真的很會演。
我已經(jīng)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他說要送她們離開了。
我送給兒子的平安扣是我家的祖?zhèn)鲗毼?,他不是不知道?/p>
我從前總會不服氣,可現(xiàn)在我不在意了。
兒子都沒了,我早就心如死灰。
顧之野看著我沉默的一幕,以為我同意了,開心地捧住我的臉:
【楠楠,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!兒子這些天被關(guān)禁閉也該漲教訓(xùn)了,過兩天我就把他接出來一起參加暖暖的生日宴?!?/p>
【兒子現(xiàn)在名聲不好,我會把他先送去國外避避風(fēng)頭。這場宴會也就當(dāng)兒子的踐行宴了。】
顧之野這份慈父模樣這么逼真,可我卻只感覺到心寒。
等他離開后,我定下后天飛往維也納的機(jī)票,給通訊錄里久違的號碼發(fā)去短信:【謝總,我還能給歌劇院作曲嗎?】
那邊很快回信:【您能來,是我們的榮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