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蕨費力把快遞拖進門,癱倒在地,心里懷疑薩沙是不是真的買了門烏克蘭的大炮回來。
她躺著喘氣,忽然感覺頭頂一陣陰影。
抬眼,薩沙正站在她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像個視察兵工廠的軍官。
唐蕨立馬站起來,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不是在家嗎?你讓我?guī)湍闶湛爝f。你知道快遞驛站離我們這棟樓多遠(yuǎn)嗎?我跟你說,從現(xiàn)在起你每一個快遞我都要收體力補貼費,外加精神損失費?!彼钢谋亲樱诌€在抖。
薩沙低頭看了她一眼,神色平靜:“……那麻煩你先把今天這趟的發(fā)票做出來,我怕你下次連話都說不清?!?/p>
唐蕨瞪她,想說點什么,薩沙卻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,拖著快遞箱進了自己房間,留下最后一句話漂浮在空氣里——
“話說回來,你不適合搬運,你適合躺平?!?/p>
唐蕨肺都要氣炸了,朝著她的背影大叫:“你這個死男人?。?!”
心里翻江倒海:長得這么帥說話像刀,根本是活體毒氣泄漏。
唐蕨站在灶臺前,嘴里還在哼哼唧唧:“敢這么對我?哼,做蛋炒飯不給你吃,就不給你吃!”
鍋鏟翻飛,她的動作利索得像開了八倍速。油熱,蛋下,米飯一抖,整套流程行云流水,像極了餐飲界的精英復(fù)仇現(xiàn)場。
唐蕨爸媽是開小餐館的,她從小寒暑假就在后廚幫忙,干到現(xiàn)在也有十年廚齡了。別人是炒飯,她這已經(jīng)屬于“表演藝術(shù)”級別。
沒一會兒,一道金黃噴香、粒粒分明的蛋炒飯就出鍋了,香氣直沖天花板。
薩沙被那股香噴噴的蛋炒飯味勾了魂,走出了房門,悄悄地走近,眼神死死盯著唐蕨:“你吃的什么?”
唐蕨咬著飯粒,頭也不抬,冷冷地瞪了她一眼:“看什么呢?沒你的份?!?/p>
薩沙眨了眨眼,嘴角微微揚起,冷笑道:“沒我的份?我可是你老板”
唐蕨不理他。
埋頭苦吃,吃飯的樣子簡直像餓狼撲食,狼吞虎咽,毫不顧忌身邊有沒有人。
薩沙本來冷酷的臉龐終于被逗笑了,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薩沙冷酷地說:“你嘴角粘著一顆調(diào)皮的飯粒?!?/p>
唐蕨頓時臉紅,急忙用手抹了抹,嘴巴還沒合上,反駁道:“那是特效裝飾!”
吃過飯后,唐蕨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