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妖和無數(shù)鳳族戰(zhàn)士,被魔族的屠刀一一砍翻,血流成河。
有人把這些血債算在月鳶頭上。
我只是冷笑。
再后來,消息傳來。
月鳶和小麻雀被魔族抓了。
聽說她們被囚在玄鐵煉獄,白日曝曬,夜晚受寒。
魔族用最殘酷的刑具,一點點剝她們的皮,抽她們的筋,把她們的骨打碎再接上,只為看她們痛得昏過去又被潑醒。
有人說,小麻雀最后一聲“母神”喊得嘶啞破裂,月鳶卻連回都不敢回,只顧著求饒。
她們被活活折磨至死,連元神都被煉成了灰燼。
鳳族殘存的部下再次上門,跪在我宮門前,哭聲震天。
“女帝……求您重回棲梧天吧!
若您再不歸位,鳳族就要徹底滅絕了?!?/p>
他們的額頭磕在白玉臺階上,鮮血滲了出來。
可我只是靜靜看著,眼底平如止水。
“滅了又如何?”
我的聲音冷到?jīng)]有一絲溫度,像是從冰川深處傳來。
“鳳族早在三千年前,就死在了你們的沉默和背叛里。”
“如今的滅絕,不過是你們自己埋下的果?!?/p>
那些人愣在當場,眼里溢滿惶恐與絕望。
我轉(zhuǎn)身抱起涅羽,任他們哭喊聲被殿門緩緩關(guān)上。
從此,棲梧天與我,再無半點關(guān)系。
我?guī)е鹣路苍朴危け槿碎g四海,賞過萬里長河的朝霞,走過白雪皚皚的群山。
她在花間追蝶,也會在集市里拉著我的手買糖葫蘆。
龍族的長輩們隔三差五送來稀世靈寶,惹得她笑得眼睛彎彎。
偶爾夜深,我會仰望星河,看見那片曾經(jīng)屬于鳳族的天域,如今沉在暗色的云霧之中,再無昔日的光輝。
可那與我何干?
我的棲梧天,就在我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