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窗簾被護(hù)士拉開,陽光灑在許母蒼白的臉上。
許織焰正細(xì)心地為母親擦拭手指,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騷動。
“江總,您腿傷還沒好,不能這樣走動……”
“讓開?!?/p>
門被推開,江衍遲拄著拐杖站在門口。他額頭上還貼著紗布,右腿打著石膏,卻執(zhí)意要親自推著那臺最新進(jìn)口的理療設(shè)備進(jìn)來。
“阿姨今天氣色好多了?!彼曇舴诺煤茌p,像是怕驚擾到什么,“這臺機器對神經(jīng)修復(fù)有幫助。”
許織焰頭也不抬,繼續(xù)手上的動作:“我轉(zhuǎn)給你?!?/p>
江衍遲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:“織焰,這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“不需要?!彼K于抬起頭,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,“我有錢。”
她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:“之前你安排的專家會診、進(jìn)口藥物,費用我都算好了。密碼是你生日?!?/p>
江衍遲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他拄著拐杖向前踉蹌了兩步:“你一定要這樣嗎?我只是想彌補……”
“彌補什么?”許織焰打斷他,“江衍遲,我們已經(jīng)兩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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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醫(yī)院走廊空無一人。
許織焰端著水杯從茶水間出來,被靠在墻邊的身影嚇了一跳。
江衍遲顯然等了很久。他指尖夾著的煙已經(jīng)燃到盡頭,在看見她的瞬間急忙掐滅。
“怎么不休息?”他聲音沙啞。
許織焰繞過他就要走,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江衍遲的手心滾燙,帶著微微的顫抖:“告訴我,要怎么做你才肯回頭看我一眼?”
他的眼睛布滿血絲,眼下是濃重的青黑。許織焰從未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樣子。
“我已經(jīng)不恨你了?!彼p聲說,“真的?!?/p>
江衍遲的手猛地收緊:“可我寧愿你恨我!至少那樣證明你還在乎!”
“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?!痹S織焰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,”放下吧?!?/p>
她轉(zhuǎn)身離開,沒看見身后江衍遲緩緩跪倒在地,額頭抵在冰冷的墻面上。
凌晨三點,醫(yī)院的走廊靜得可怕。
一個身影悄悄推開許母的病房門。一個人戴著口罩,手里攥著一支注射器,緩緩靠近病床。
與此同時,樓下的一輛車?yán)铩?/p>
“老不死的……”微弱的光照亮了蘇綰宜眼底的瘋狂,她輕聲咒罵,“要不是你女兒……”
就在人影舉起注射器的瞬間,病房的燈突然大亮。病床上根本沒有人,只有一個連著監(jiān)控儀器的假人。
婦人的臉色瞬間慘白。她轉(zhuǎn)身想跑,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住。
蘇綰宜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,她啟動車子想要逃跑,但亮起的車燈卻照亮了不遠(yuǎn)處的警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