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子鬧了半夜,只有珍珍因?yàn)樽詈鬀]得吃才逃過一劫,魏明大寶都住了院,魏武在醫(yī)院守著,讓珍珍匆忙回來拿換洗的衣服。
魏明被魏武從衛(wèi)生間里趕了出去,在救護(hù)車上沒忍住拉了,再加上一個渾身是臟污的大寶,一家子被嫌棄極了。
清晨珍珍才回到家里,她到家第一件事是想沖進(jìn)衛(wèi)生間洗個澡,一進(jìn)去卻被濃濃的臭味打了出去,老舊的馬桶經(jīng)過魏明魏武兩個人不屑地努力,堵住了。
珍珍被惡心的當(dāng)場吐了出來。
她再也忍不住,沖到王翠芬的房間門口大力拍打,憑什么她遭受了這么多王翠芬身為老婆和母親卻能裝作毫不知情。
珍珍沒留力氣,見拍不開,直接擰開了門把手,
“媽!你還要裝聽不見到什么時候?!”
下一刻,珍珍面對著整齊的房間愣住了,房間里沒有一個人,連床單被罩什么的都不見了,她這才意識到,王翠芬真的走了。
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頓時將珍珍籠罩著,手機(jī)里傳來魏明的電話,珍珍接起來,里面?zhèn)鱽砦好魈撊醯穆曇簦?/p>
“珍珍,叫媽給我熬點(diǎn)粥送過來,醫(yī)院的粥太難喝了,我記得我小時候生病我媽就會給我煮粥,還是媽煮的粥好吃?!?/p>
“你媽走了?!?/p>
……
是的,王翠芬已經(jīng)早早來到了火車站排隊(duì)買票了,她一晚上沒怎么睡好,也怕再出別的茬子,趁著這一家子去了醫(yī)院王翠芬趕忙溜了。
今早上一打開門王翠芬就聞見了房間里彌漫著的惡臭味,她可不想留下來收拾,也不知道珍珍還能不能維持住自己的賢妻良母人設(shè)。
順利跟著火車站工作人員的指示,王翠芬買到了一張前往老家的臥鋪票,在等候上車的時候,王翠芬接到了來自魏明的電話。
王翠芬沒接,電話聲又響了兩三次,王翠芬沒管。
很快她的車到了,王翠芬沒有繁重的行李,只有一個她平時買菜提著的菜籃子,里面放了幾件衣服,和從冰箱里拿來的一堆饅頭咸菜。
都是她自己做的,也夠她吃到地方了。
上了車,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王翠芬這才悠哉給魏明打去了電話,電話很快被接起,
“媽!你去哪了?怎么不在家里?醫(yī)生說我得住兩天院,你快給我熬點(diǎn)粥送過來。”
電話一通,魏明就著急忙慌的說道。
王翠芬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風(fēng)景,內(nèi)心一片平靜,
“我不是告訴你們了我要回老家一趟嗎?我已經(jīng)上了火車了,你想喝粥讓你媳婦給你做吧,別來找我了?!?/p>
魏明不可置信,“媽,你別開玩笑了,你怎么可能就自己一個人走了,你知道怎么買票嗎?”
“我有嘴有腳,不會問別人嗎?”
“那,你什么時候回來?大寶也住院了,珍珍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
“一周左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