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能從中得到什么愉悅。
我呵笑一聲,“林羽川,我就是陪全天下的死人睡覺,也不會去賠罪。”
“你如此不分黑白,還是別做皇帝了,不如回墳塋地里斂尸,還能給自己攢點陰德!”
碗里的藥瞬間被潑到我的臉上。
嗆得我鼻腔發(fā)疼。
清苦的汁液順著臉頰一路流到心口。
林羽川被我的態(tài)度激怒,又端來一碗藥,直接灌進了我的嘴里。
之后狠狠扇了我一耳光。
“陳阿留,喝多少藥都治不了你的賤?。 ?/p>
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叫我的本名了,久到我都快忘了。
互許終身之后,他覺得我原本的名字不好聽。
給我起名叫陳顏。
他虔誠地捧著我的臉告白:
“我想讓你陪著我,和我一起走上最高位?!?/p>
我以為這個字有什么特殊含義。
直到洛顏回京,我才明白,那時候他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。
林羽川此刻冷漠得判若兩人。
剛才的溫情仿佛是他的偽裝。
他的眉擰成一塊死疙瘩,不愿多看我一眼,好像我是什么臟東西。
我的臉憋得通紅,癱倒在床榻上,一陣陣咳嗽。
林羽川擦了擦手,丟給我一套腰身極緊的衣服。
“明天盛裝去給顏顏道歉,好好贖清你的罪?!?/p>
說罷,他憤然甩袖,離開寢殿。
我低眉打量著這身衣服,頗有青樓藝伎的味道。
積攢許久的淚再次滑下。
心里早已經(jīng)一片死寂。
這座皇宮就是牢籠。
曾經(jīng)那個恨不能把我捧在手心里的林羽川被他自己葬在這里。
我不能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啃噬。
后日洛顏的夫君就要起靈回鄉(xiā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