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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,站著我的閨蜜,孟佳。
她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。
孟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氣場全開。
她看都沒看呆若木雞的顧家兄妹,徑直走到我身邊,接過我的行李箱。
“昭昭,哭什么,為這種渣滓,不值得。”
她掏出紙巾,輕輕擦掉我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。
我確實哭了,不是為顧淮舟,而是為我那被踐踏得一文不值的三年青春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我聲音沙啞。
“你爸不放心,讓我來看看?!泵霞牙淅涞仄沉艘谎垲櫥粗?,“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?!?/p>
顧淮舟顯然被這陣仗嚇到了,他看看孟佳,又看看那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:“你你們是誰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,”孟佳紅唇一勾,笑意卻不達(dá)眼底,“重要的是,顧先生,你花了我們家昭昭五十萬,這筆賬,我們得算算?!?/p>
“什么你們家昭昭的!那是我們倆一起攢的錢!”顧淮舟梗著脖子反駁。
“哦?是嗎?”孟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“你一個月工資八千,除去房租水電和你自己買潮牌的開銷,你摸著良心算算,這三年,你往那個所謂的共同賬戶里,存過一萬塊錢嗎?”
顧淮舟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。
我們那個聯(lián)名賬戶,確實是我在存錢。
我每個月工資一萬二,除了基礎(chǔ)開銷,幾乎全存了進(jìn)去。
而顧淮舟,是個精致的月光族。
我曾以為,愛是不計較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