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十幾條,都是聲淚俱下的懺悔和求饒。
【昭昭,我不能沒有你。】
【那五十萬我馬上還你,你讓你朋友別報警好不好?】
【我們?nèi)甑母星?,你真的忍心嗎??/p>
【想想我們一起在大學(xué)城吃麻辣燙的日子,想想我們一起擠公交的冬天,那些都是假的嗎?】
我看著那些文字,只覺得諷刺。
他懷念的,不是我,而是那個可以被他肆意拿捏、滿足他所有虛榮心的“傻子”。
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世界清靜了。
我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下來。
第二天一早,顧淮舟不知動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酒店。
他沖到我房間門口,瘋狂地敲門,喊著我的名字。
我直接叫了酒店保安。
他被兩個保安架著,還在聲嘶力竭地喊:“沈昭昭!你出來!你把話說清楚!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?你是不是早就傍上大款了?”
他的喊聲引來了走廊上其他客人的側(cè)目。
我打開門,冷冷地看著他。
他一夜沒睡,胡子拉碴,雙眼布滿血絲,和我記憶里那個清爽帥氣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顧淮舟,你鬧夠了嗎?”
“我鬧?”他笑了,笑得比哭還難看,“沈昭昭,你玩我!你把我當(dāng)猴耍!你看著我為了幾千塊的工資加班,看著我為了省錢吃泡面,你在旁邊看笑話是不是很開心?”
我看著他扭曲的臉,突然覺得很沒意思。
“你加班是為了還你的信用卡賬單,你吃泡面是因?yàn)槟惆彦X花在了新出的游戲皮膚上。”
我一字一句,戳破他最后的偽裝。
“別把自己說得那么委屈,你是什么樣的人,你自己最清楚?!?/p>
他的臉僵住了。
我不再理他,對保安說:“麻煩把他請出去,再騷擾我,我就報警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