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?!?/p>
你掛了電話,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。
許庭山再也忍不住,提步走近你,在你躲開的前一秒就將雙臂一攬,牢牢地鎖你在懷。
你冷靜地沒掙扎,淡淡地提醒他:“爸快到家了?!?/p>
“為什么選他?他比我好在哪里?為什么要一直無視我、討厭我?”許庭山不甘地問你,下頜搭在你肩窩,微冷的鼻尖不安又焦躁地蹭動(dòng)著你的脖頸,汲取你的馨香與暖意。
“你覺得我該以什么態(tài)度去對待強(qiáng)奸犯?難道要我當(dāng)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?做一只純善溫順的綿羊,繼續(xù)給你吃?”
許庭山痛苦地皺眉,發(fā)顫的聲音聽起來脆弱無比:“冬宜,不要這樣,不要這樣對我…我錯(cuò)了,你可以罰我,不要喜歡其他人。求求你,你看看我,我喜歡你,我只喜歡你……”
“你不要再說喜歡我,你只喜歡自己的欲望。”
無論他說多少次,他的瘋狂愛意隱藏在多少個(gè)句子中間,你都會(huì)像眼尖的狙擊手,準(zhǔn)確無誤地把它們挑出來,冷靜地一一擊斃。
“你最好馬上放開我,不然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我?!?/p>
尖銳的死寂又一次震聾許庭山的耳朵。他僵了一瞬,雙臂無力地垂落回身體的兩側(cè)。
你也不回頭看他一眼,走進(jìn)臥室就將門用力地關(guān)上。
渴望抱進(jìn)身體的人緊閉著與他溝通的門窗。
許庭山覺得身骨冰冷,仿佛整夜置身窗外的寒天中,久久不回暖。
凌晨的夜幕下,許庭山悄無聲息地坐在你床邊看熟睡的你做夢。
各種瘋狂的想法充斥在腦中。但他怕你對他更加討厭,只好硬生生地壓下。
許庭山凝視著你寧靜美麗的睡顏,心中泛起一陣甜蜜。
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你水質(zhì)充盈的小嬰兒肥,突然又覺得酸楚。
因?yàn)樗氲侥愫匏瑓拹核?,排斥他,希望他死?/p>
許庭山無聲地苦笑,感覺此刻的自己像極了三流影片的主人公,落寞且悲傷。
注定無法成真的愛、無法得到的愛全都系在你身上,他根本無法割舍。
“我該拿你怎么辦?許冬宜……”
窗外飛雪簌簌而過,仿佛冷漠無情的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