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車子停校門口。你開了車門,背了包要走。
“你等等?!编嵥贾薮掖夷昧讼[膏,下車喊住你。
他把藥膏遞到你跟前,說:“涂這個,明天就好了?!?/p>
“知道了?!蹦憬舆^藥膏,眼睛都沒抬一下,
純屬怕他看破你哭的事實。
鄭思洲抬手摸了摸你的頭,“還在怨哥哥,是不是?”
他突然的摸頭令你驟然歡喜,口罩遮掩下的唇角情難自禁地上翹起來。
強行冷靜下來,你不得不費了些時間,還嘴硬地否認說:“沒有?!?/p>
鄭思洲心中嘆氣,奈何自己不能每時每刻都看緊你,也不能選擇誰來當你朋友。
他只好忍下莫名蔓延在口腔內(nèi)的苦澀,擠了笑對你說:“別和男生走太近,好好學習,知道沒有?”
“唔。”你對他點頭,滿口應承。
“好,我回去了?!编嵥贾廾隹诖锏能囪€匙,又轉身囑咐你一句:“感冒還不好就打電話給我,我?guī)湍阆蚶蠋熣埣佟!?/p>
“
好?!蹦戕D身想走,但還是回頭問出了你想問的問題,“哥,你今年會結婚嗎?”
鄭思洲怔了怔,在短短的一瞬間像是思考了許久。
下一秒,他說:“不會?!?/p>
在日暮融金的晚霞里,你壓下差點從心底雀躍而出的歡呼,故作平靜道:“我以為今年會有嫂子叫了?!?/p>
“你操心這個做什么?快上教室學習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鄭思洲目送你踏進校門后,開車走了。他不知道他一轉身,你就急切地跑上了閱知樓三樓,偷偷地看著他的車子跑遠,最后消失在一片血紅的殘霞里。
下了閱知樓,你背著包走向教學樓。校道上,來校的同學漸漸多了起來,成群的很多。
但你是一個人,總是一個人。
這不是你不擅長和那群只會死讀書的人交流,而是你刻意保持了距離。平時能和你走到一塊的,都是分散在其他班里的初中同學。趙馳便是其中一個。
“思怡?!壁w馳在你身后老遠的地方叫你。你聽見了卻沒回頭,反正他會跟上來。
果然,他抬起自己的大長腿,除下地趕上來與你并行。
他將微腫的臉湊近你,“你怎么戴起口罩了?”
“過敏了。”你口吻淡漠,是與昨晚截然不同的態(tài)度。
“要不要我陪你去校醫(yī)室?”
你重重地閉了下眼,語氣有些煩躁,“大哥,我又不是新生,我知道校醫(yī)室在哪?!?/p>
“好吧?!壁w馳這下悶聲不再說話,一路跟著你走到高二七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