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訕訕收回手,后來儀式雖然繼續(xù)進行了下去,但她如坐針氈。
魏武站在臺上發(fā)言時,她好似能聽見背后眾人的議論紛紛。
“這新媳婦看來是要受磋磨了,敬茶就給個破玉鐲子,這王婆子也真是的?!?/p>
“沒辦法,王婆子一看面相就刻薄,一輩子就靠老公兒子養(yǎng)著,沒什么本事,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有了兒媳婦,還不知道怎么耍威風呢!”
“唉,真煩,我結婚可不想有這樣的婆婆,聽說還要和公婆住一起,真是天塌了?!?/p>
王翠芬孤身坐在臺下,看著臺上的老公,兒子,兒媳婦,和親家一家,在主持人的帶領下歡歡笑笑。
沒有一個人想要邀她上臺。
臺上人打扮的光鮮亮麗,而她脖子后的標簽卻扎得她坐立難安。
王翠芬已經很久不買一件新衣服了,平日在家里她不需要,但唯一的孩子結婚,她也想穿得好看一點,不給孩子丟人。
她試探著開口,
“明兒,你要結婚了媽還沒有新衣服穿呢?!?/p>
“媽,我結婚家里已經花了好多錢了,你就別添亂了,又不是你結婚買什么新衣服啊,又沒人看你。”
“王翠芬你真是閑的沒事,你知道現(xiàn)在一身衣服得多貴嗎?況且你就穿這么一次太浪費了,酒店的菜安排得怎么樣了?明兒結婚要是菜出了差錯你就等著吧。”
王翠芬陪著兒子老公坐在高定西服店里,看著裁縫為父子倆測量,兩父子長得極為相像,魏明的身上仿佛沒有她的一絲基因的參與。
連同看她的眼神,也如出一轍,不耐煩,輕視,趾高氣揚,好似她是什么地主家的奴才。
可是不是這樣的,她本來也是父母手里疼愛著長大的孩子,她有自己工作和生活,是為了魏明,她才不得不放棄了工作回到家庭。
只為衣不解帶地照顧三天兩頭生病的魏明。
她以往不會在意這些的,但是那一天,店員異樣的眼光讓她堵著一口氣,從不肯輕易求助他人的王翠芬敲開了鄰居家的門。
在鄰居不耐煩的眼神中拜托她幫忙從網上買了一身裙子,買來的裙子尺碼不是很合適,料子剪裁更是不如親家母身上的。
她有些難堪,好似自己拼盡全力卻只將自己處于一個更尷尬的地位。
這件事后,王翠芬將玉鐲子塞進床板下再也沒有打開過,就好像這樣藏起來那段尷尬的記憶也會消失。
但她沒想到這個鐲子會被大寶不小心翻出來。
前世大寶餓急了,卻不知為何總覺得是王翠芬偷藏了食物,但大寶將她的房間翻得底朝天,只找到這個鐲子。
大寶一氣之下將王翠芬珍視了一生的鐲子狠狠摔碎在地上,鐲子碎片劃傷了大寶的手,意外之下開啟了玉鐲之中的空間。
玉鐲雖是她的,但接觸的血液是大寶的,空間也被大寶綁定了,除了大寶,沒有人能進去。
借著空間,魏武魏明帶著大寶偷了許多官方發(fā)放的救濟糧藏進空間里,導致他們這個小區(qū)餓死了許多人。
靠著藏起來的食物他們一家成功活到了基地成立,甚至唯有她一人餓得皮包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