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昵地蹭了蹭他，說dao：“放心，我不是jg1神分裂或者得幻想癥了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那些都是我經(jīng)歷過的事qg……相信我好不好，我真的沒有瘋?！?/p>

“……我相信你?！绷D澀說著，安撫地順了順他的脊背，“我知dao你沒有瘋，你很好，我知dao?！?/p>

時j回抱住他，似醉似醒：“我就知dao你會這么說，你總是這么好……其實你不相信也沒關(guān)系，我現(xiàn)在是醉漢，說chu什么都不稀奇，你聽過忘掉就好了……”

廉君更加收緊了手臂。

兩人靜靜抱了一會，然后繼續(xù)往房間的方向走去。

大概是酒意上了tou，時j的話開始零散不連貫起來。

“我其實和你一樣大……我真的是警察，不騙你，當了好多年了……仔細算算我是不是已經(jīng)死過兩回了……本來記憶都模糊掉了的，時緯崇什么的，黎九崢什么的，還有時行瑞，我全都不記得了，他們都是陌生人，是書里用墨寫xia的一個個名字，沒有任何意義……真奇怪，當年爸媽其實不太想讓我當警察的，說太辛苦，但我為什么還是執(zhí)意考了警?！?/p>

兩人終于到了房間，廉君把時j扶去浴室，剝掉他的衣服，把他安頓j浴缸靠好，拿著花灑給他洗滿shen的酒味。

時j愣愣看著淋xia來的shuizhu，yan神似乎又清明了起來，說dao：“我想起來了，是我在求救，不停地求救，痛苦也好，怨恨也好，來個人救救我，來個人拉我chu去，這些東西太可怕了，我這種在蜜罐zi里長大的人，怎么受得了……不對，那是我嗎？不，那應(yīng)該不是我……我是那個時j，不是這個時j，不可以是這個時j……”

廉君握著花灑的手慢慢收緊，緊得骨節(jié)發(fā)白。

“可是為什么沒有人來救我……不對，四哥救過我一次，他很厲害……那如果我也變成了他那樣，是不是就可以救自己了……我很努力對不對，為了救自己那么拼命……”

廉君深xikou氣，伸手ca掉他yan角liuchu的yan淚，丟開花灑，傾shen抱緊他。

時j靠在他shen上，側(cè)著tou，看著浴室里朦朧升起的shui霧，yan神又混沌了起來，低聲說dao：“爸爸沒了，哥哥們也變了，錢不錢的其實我不太在意，想要就都拿去好了，但人心怎么能說變就變了。以前我對他們笑，他們也會對我笑，后來我對他們笑，他們只會冷yan看我、仇恨看我、諷刺看我、yu言又止地看著我、滿懷殺意地看著我……哭就更不可以了，會被討厭的……我明明還是我，但怎么所有人都對我不一樣了。到底是哪里錯了，是我zuo錯什么了嗎？”

“沒有?！绷K于開kou，聲音低低的，壓抑而緊繃，“你zuo得很好，到目前為止，你都zuo得很好?！?/p>

“那我救到自己了嗎？”時j抬手抓住他的衣服。

“救了，不止你自己，你還救了我，你很厲害?！?/p>

時j又松開了手，臉上louchu一dian解脫的笑意，說dao：“那就好……其實我也是個膽小鬼，不喝醉了，有些事我都不敢講……”

廉君摸著他的脊背，說dao：“你不是膽小鬼，你很勇敢，比任何人都勇敢?！?/p>

“是嗎……真好?！睍rj的yan睛已經(jīng)閉上了，yan角一片被酒意熏chu的微紅，嘴唇動了動，在徹底睡著前低喃chu聲：“小死，別哭了，好吵……”

廉君撫他脊背的手停了停，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