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靜嘆息一聲,道:“我們是借祭祖的名義,回去對付那個母老虎的!哦,就是我家先生的前妻!”
我正要追問。
這次胡靜主動說了起來,道:“我和我家先生是小學(xué)同學(xué),青梅竹馬的一對。不過我們兩家都很窮。小學(xué)畢業(yè)之后,我考取了藝校,我家先生則輟學(xué)在家務(wù)農(nóng)。后來幾年間,我家先生去城里找過我?guī)状?,而他最后一次找我,帶來了一個令我非常震驚的消息,說他要結(jié)婚了?!?/p>
我說:“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前妻?”
“嗯!”
胡靜道:“我先生家里太窮,還有三個兄弟,他父母實在沒辦法,就讓他入贅了當?shù)匾粋€沒有兒子的大戶人家。那次見面之后,我們倆很久沒有再見面,直到七年之后的一次同學(xué)聚會……”
我心里猥瑣一笑,開心的吃瓜,表面上卻是一副冷靜分析的專業(yè)樣子,道:“你倆酒后亂性了!”
“算是吧!”
胡靜面色微紅,道:“當時我已經(jīng)考到了首都的藝校,開始做兼職、拍廣告了,手里有了一點點的閑錢,甚至還買了一輛桑塔納。那天聚會,他喝了很多酒,和我說了很多心事,我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有多苦。在那個家,他的前妻、他的岳父岳母,從來就沒把他當成人看。聚會之后我說送他回家,他死活不肯回去,最后……最后我就帶他去了一家招待所?!?/p>
我說:“這是真愛,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!”
聞言,胡靜如釋重負,一臉感激地看著我道:“張大師,您能這么想,真是謝謝您!”
我說:“然后呢,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胡靜平復(fù)一口,眼神中開始流露出恐懼,道:“我們剛開完房間,什么還沒來及做,那母老虎就單槍匹馬找過來了,也不知道,她當時是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……”
聽到“單槍匹馬”四個字,我就知道后面的故事更精彩!
果然,胡靜繼續(xù)說道:“母老虎進來后就打他,我看不下去,就去攔著!然后母老虎又轉(zhuǎn)頭打我,一邊打一邊罵我狐貍精,總之什么難聽的話都罵!我先生就說,你在家打我罵我就算了,今天不許你欺負小靜,我倆清清白白的、什么事情也沒做!可母老虎哪里聽得進去,反而打得愈發(fā)兇狠了!最后我先生一急,拿起酒瓶對著她的后腦勺就是一下!就那么一下,她……她就倒下去了,腦袋上全是血……”
我把煙頭丟下踩滅,道:“死了?”
“是啊……”
胡靜目光中流露出無限恐懼,道:“我先生當時真沒想殺人,我也沒想到他會殺人,可……可事情就這么發(fā)生了!”
我好奇道:“后來呢,你們怎么做的?”
胡靜道:“當時我勸先生去自首,可他說怕連累我以后的發(fā)展,死活不肯,就說想個辦法先把事情壓一壓!萬一以后相關(guān)部門找到他,他再一個人扛下所有!剛好那天下著雨,外面沒什么人!我倆就把母老虎的尸體扛下去、放在后備箱,開到一片荒郊野外、挖個坑給埋了!”
我一陣意外道:“這就完了?”
“哪有那么簡單!”
胡靜苦笑一聲,道:“人沒了,一天兩天還能騙,時間一長、母老虎的父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肯定會報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