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郎官年齡不大,看去二十歲不到的樣子,喝得紅光滿面、一身酒氣,隔著七八米都聞到了。
看見我和溫柔,新郎官催馬過來了,抱拳道:“敢問二位,方才可曾看見我家娘子?”
我和溫柔對(duì)視一眼,同時(shí)搖頭。
新郎官摸了摸鼻子,似乎在聞什么,最后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朝溫泉方向去了。
后面媒婆則朝我和溫柔撒了一把糖果,笑呵呵道:“同喜同喜!二位真是郎才女貌、一對(duì)璧人!”
我和溫柔還沒來及開口解釋,迎親隊(duì)伍就走了。
半晌,溫柔道:“這些人說話好奇怪,文縐縐的,我不喜歡!”
我說:“他們好像往溫泉那邊去了?!?/p>
溫柔道:“所以呢?”
我本來想去看看的,但尋思自己還有要事在身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于是道:“沒什么,咱們回去吧!”
回到高速公路。
車上半個(gè)人影也沒有。
偌大的車廂里,就我和溫柔兩個(gè)人。
而且這條高速路線很偏,幾乎看不到車輛經(jīng)過,周圍靜得可怕!
我和溫柔像之前一樣、并肩坐在一起。
因?yàn)樘?,不知不覺就靠在一起睡著了。
迷迷糊糊間,溫柔忽然“嚶嚀”一聲。
我睜眼一看,只見她捂著肚子、一臉痛楚。
我關(guān)切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肚子疼!”
溫柔眉頭緊鎖在一起。
“肚子疼?”
我說:“咱倆也沒吃什么東西啊,喝的水也都是一樣的!”
說到這里,我忽然想到了什么,道:“剛剛媒婆撒的糖果,你吃了嗎?”
溫柔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吃了一顆……嘔!”
說到一半,她忽然起身往外跑。
跑到門口,她再也忍不住了,彎腰吐了起來。
我趕緊給她拿水。
半晌,溫柔吐得差不多了。
我低頭一看,只見腳下嘔吐物中,有一個(gè)黑乎乎、長(zhǎng)著綠色眼睛的蟲子,正在那里蠕動(dòng)著,一邊蠕動(dòng),一邊吞食那些嘔吐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