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為接下來的秦州互市做準備。
結果才到京城,頭一回拜見皇帝,禮物都還沒來得及掏出來,李純就黃名了。
之后的發(fā)展,連雁來自己也預料不到,以至于她到長安將近兩個月,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時機。
以至于今日曲江關宴,西域特產(chǎn)才頭一回亮相。
雁來也終于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根本不用自己去推銷,就有人自動上門來詢問了。
就像天兵的名聲比雁來想的更好,天兵的穿著打扮的時尚,其實也早就已經(jīng)風靡長安。
譬如今日曲江池畔的游人,不管是高門貴婦還是小家碧玉,基本都換下了華麗寬大、用料夸張的衣裙,換成了窄衫窄袖,偶爾有保留寬袖式樣的,也會學著天兵的樣子,用系帶扎成燈籠袖。妝容方面,更是一改愁眉、斜紅、堆髻所構成的“啼妝”,換成了輕快明麗的淡妝。
女性如此,男性也未能免俗。
人群之中的年輕男子,革帶基本都已經(jīng)換成了緊窄的式樣,勾勒出腰部線條——誰說只有女□□美?沈腰潘鬢,說的可都是男人。
大唐男子對時尚風潮的追逐,從來不輸女子。
更有趣的是,在玩家學著唐人裹幞頭的時候,長安男性反而開始學天兵不裹頭、不戴帽,甚至不束發(fā)。
要知道,對許多大唐男性來說,幞頭才是本體,甚至私下燕處、衣衫不整之時,都不會卸下。可見玩家是實實在在地開創(chuàng)了新風氣。
不過大抵讀書人都受脫發(fā)之苦,敢于毫無障蔽、露頭上街的男子,顯然比愿意束腰的少了很多,而且每一個都發(fā)量喜人。更多的,反而是女子著男裝,束發(fā)出行。
這種風氣,甚至已經(jīng)漸漸蔓延到了年長者身上。
譬如今日隨侍在皇帝身側的幾位重臣之中,武元衡這位以姿容、氣度著稱的宰相,就是一身全新的裝束,顯得瀟灑風流。
李純看著很不順眼,忍不住道,“武卿這一身裝束,倒是新鮮?!?/p>
武元衡笑道,“近些年來,民間俗尚奢靡,有司屢禁不止,如今倒是一洗前風,明快簡潔,臣為陛下輔弼,自當倡導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