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正如王安石所說,“世之奇?zhèn)ス骞址浅V^,常在于險遠”,永州的山水正是其中的代表。所以自從游覽過西山之后,柳宗元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,將周圍都逛了一遍,先后覓得幾處可供反復駐足賞玩的美景。
然后興致勃勃地寫游記。
寫完了,自然要找人分享。
好在朋友們雖然各自散落,但相距都不算太遠,還可以書信往來。
其實,柳宗元也很想找人談一談天兵的事,但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復之前,他又不想說得太多,只能先按捺住,連柳宗直都沒有透露。
所以信里干脆也一字不提,只說風景、文章、詩歌。
其他時間,他都在休整最近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幾處好地方,鏟除雜草、伐去荊棘,讓山、樹、石、水之美都能盡數(shù)展露出來。
他甚至看中了前往西山中途需要經(jīng)過的染溪,想著如果最終沒有消息,他就將這里買下來,興建草堂、修筑亭臺,然后搬過來住,朝夕與山水作伴,以文墨自娛,庶可了此一生。
這般早出晚歸,絕少與人交流,他自然不會知道天兵又在外面弄出了什么樣的動靜,更不知道,命運的轉(zhuǎn)折點已經(jīng)悄然來臨。
直到這一天,他踏著夕陽回到法華寺,卻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。
正是與他才力相等、命運相似,因此感情也一直很好的好友劉禹錫。只是因為謫官,兩人已經(jīng)暌違四五年之久,驟然一見,竟多了幾分陌生與不可置信。
兩人長久對視,靜默不語。
千言萬語、千愁萬緒,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似乎是被這樣的氛圍所感染,躲在暗處窺看的玩家你戳戳我,我戳戳你,都屏氣凝神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
總覺得那樣會遭天譴。
幸好還有一個地方供他們表演。
——啊啊啊啊啊啊啊!
——不知道為什么,忽然好感動。
——他們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了吧?我去參加幾年沒見的同學聚會都感慨萬千的,何況是他們這種情況?
——嗚嗚嗚嗚嗚什么一眼萬年啊,覺得很好磕的應該不是我一個人吧?
——樓上的姐妹咱圈地自萌啊,不要在外面敗好感,想交流的話可以私我加入溫暖的大家庭~
——嘿嘿嘿,就喜歡看這種大團圓結(jié)局,也算是有我們一份功勞吧?